这是一首送别诗,此诗以寒雾、暮烟衬托离别愁绪,情感低回而沉稳,着重表达作者对王长史的感激之情与惜别之意。
“别路馀千里,深恩重百年。”分别之后,诗人前方的路途千里迢迢,对王长史恩情百年难忘。用“千里”、“百年”强调路途之远和时间之长,表明诗人对朋友的感激之情和依依惜别之情。首联写出开阔浩渺的时空,萦绕在诗人心头的离情别绪就像千里之路、百年之时一样绵延不断、浩渺悠长,点题明旨,诗人的依依不舍之情蕴含其中。起笔起得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正悲西候日,更动北梁篇。”在西候之日诗人悲伤不已,因为与王长史分别,心中的悲伤让诗人想起《楚辞》中那令人神伤的文辞。西候,古代以秋日配西方,所以称秋日为西候。北梁,北边的桥。《楚辞·九怀》:“绝北梁兮永辞。”后用以指送别的地方。用“西候”、“北梁”两个典故点出分别的时间和地点,含蓄而新颖。颔联紧承上联而写,省略具体的分别场面和情节描写,而是用典故点出时间和地点,时间是萧索凄凉的秋天,地点是北桥边,恰当含蓄地烘托出分别时凄切的氛围。
“野色悲寒雾,山光敛暮烟。”田野悲罩在浓浓的秋雾中,凄寒而朦胧,远处的山峰在沉沉暮霭中聚敛而凝重。浓厚的秋雾暮霭就像诗人心头浓浓的分别之情,拂之不去,弥漫不散。宋代欧阳修曾指出:“若无下句,则上句何堪;既见下句,则上句颇工。”(《笔说·峡州诗说》)诗人宕开一笔,颈联转而写景,前一句是近景描写,后一句是远景描写,但不论是近景还是远景,都悲罩着秋烟寒雾。诗人悲伤而凄凉的心情全都蕴含于这凝重而凄寒的景物之中,借景抒情,情随景生,含蓄蕴藉,深藏不露。
“终知难再奉,怀德自潸然。”诗人始终知道他与王长史今后很难在一起,心中感念 长史对自己的恩德,不禁泪流满面。想到相见渺茫,诗人心中的悲伤又加重了许多。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此地一别,你我相隔千余里。您的情深恩重,令我终身难忘。
本来正在悲秋,又遇上了分别。
田野的景色悲罩着一层寒雾,山上的光线逐渐黯淡,暮烟升起。
终归知道难以再挽留,想起你的恩德,我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注释
百年:一辈子。
西候:古代以秋日配西方,故称秋日为西候。北梁,北边的桥,代指送别之地。
奉:侍奉,照顾。
潸然:流泪的样子。
这是一首送别诗,此诗以寒雾、暮烟衬托离别愁绪,情感低回而沉稳,着重表达作者对王长史的感激之情与惜别之意。
“别路馀千里,深恩重百年。”分别之后,诗人前方的路途千里迢迢,对王长史恩情百年难忘。用“千里”、“百年”强调路途之远和时间之长,表明诗人对朋友的感激之情和依依惜别之情。首联写出开阔浩渺的时空,萦绕在诗人心头的离情别绪就像千里之路、百年之时一样绵延不断、浩渺悠长,点题明旨,诗人的依依不舍之情蕴含其中。起笔起得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正悲西候日,更动北梁篇。”在西候之日诗人悲伤不已,因为与王长史分别,心中的悲伤让诗人想起《楚辞》中那令人神伤的文辞。西候,古代以秋日配西方,所以称秋日为西候。北梁,北边的桥。《楚辞·九怀》:“绝北梁兮永辞。”后用以指送别的地方。用“西候”、“北梁”两个典故点出分别的时间和地点,含蓄而新颖。颔联紧承上联而写,省略具体的分别场面和情节描写,而是用典故点出时间和地点,时间是萧索凄凉的秋天,地点是北桥边,恰当含蓄地烘托出分别时凄切的氛围。
“野色笼寒雾,山光敛暮烟。”田野笼罩在浓浓的秋雾中,凄寒而朦胧,远处的山峰在沉沉暮霭中聚敛而凝重。浓厚的秋雾暮霭就像诗人心头浓浓的分别之情,拂之不去,弥漫不散。宋代欧阳修曾指出:“若无下句,则上句何堪;既见下句,则上句颇工。”(《笔说·峡州诗说》)诗人宕开一笔,颈联转而写景,前一句是近景描写,后一句是远景描写,但不论是近景还是远景,都笼罩着秋烟寒雾。诗人悲伤而凄凉的心情全都蕴含于这凝重而凄寒的景物之中,借景抒情,情随景生,含蓄蕴藉,深藏不露。
“终知难再奉,怀德自潸然。”诗人始终知道他与王长史今后很难在一起,心中感念 长史对自己的恩德,不禁泪流满面。想到相见渺茫,诗人心中的悲伤又加重了许多。
淳熙十六年(1189)湖州春家作,所枨触全在昔年与一合肥妓女旧情,用情痴绝奇绝,非如此不足与言白石。萧时父,老诗人萧德藻的子侄辈。萧德藻赏识周济白石,以侄女妻之。偶然邂逅,白石与友人在湖州春家,迎面而来的小艇上,有女子恍似日夕相思的合肥旧识。“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一恍而过的镜头,眉目还真有些想象!然而“春渐远”,不是的。桃根桃叶,王献之二妾名,喻意中人姊妹行。
按,白石二十余岁在合肥时曾恋身份似为勾阑的女子,后再莅江淮,其人已杳。自此白石魂牵梦萦至于一世,“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鹧鸪天》)女子妙解音乐,恨入四弦人欲老,宝筝能拨春风,此词以《琵琶仙》名调,包含音乐上的怀念。春渐远了,添几声伯劳哀鸣的“自绿汀洲”自拟。白石每比唐代“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杜牧,实未尽当。歇拍“十里扬州,三生杜牧,前事休说。”深情追忆至“三生”,使人腹痛。
下片展开这可解又不可解的“三生”情愫。白石《淡黄柳》小序说合肥多种柳,“客居合肥城南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故白石咏柳几乎都和怀念合肥女子有关。丝丝柳色都在牵动“三生情愫”,所以下片隐括唐人咏柳三诗,并非泛泛之辞。“三生杜牧,前事休说。”偏要细说。此正词人性情和表现词之为体“要眇宜修”处。
引用改装三首咏柳唐诗,有何特点、有何用意?“宫烛分烟”用韩翃《寒食》诗,“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此柳及柳花乃是蒙德宗皇帝御赏的为皇家气象凑趣之物,与一世布衣的白石大异,故一笔撇过,“奈愁里匆匆换时节。”“空阶榆荚”用韩愈《晚春》诗“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句意,此才是白石心目中之柳,故把一襟芳思付与,用两韵尽情渲染。“起舞回雪”句全词高潮。想见与合肥女子会心即在此千万缕起舞回雪处,杨花榆荚必有内心深处共鸣,否则不会终生难忘。末用王维《渭城曲》,虽是青青新柳,已渐淡渐远,西出阳关矣。“起舞回雪”,不作御街御柳,这是“三生杜牧”与合肥女子爱情的画龙点睛之笔。
一气清空,净化、淡化的渺茫爱情,云缕浪花般的追忆,又是何等执着浓郁。
从此诗的描述看,这位诗中的姑娘也许是诗人初恋对象,因为只有青梅竹马的异性,才可能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才写得出如此动人心弦的诗。可惜父母未能如其愿,姑娘在“泣春风”,也是诗人在叹息。“十五泣春风”正是写出了诗人与姑娘的这段恋爱,没有结果,从此要劳燕分飞,天各一方了。
这首诗以少女怀春之幽怨苦闷,喻少年才士渴求仕进遇合之心情。这位少女八岁犹存爱美之心。古以长眉为美,所谓“青黛点眉眉细长”,犹为唐人入时装扮。十岁时就有了高洁的情操,郊外春游,知道缝缀荷花制成下裳。作者化用了屈原《离骚》语句:“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即是说,裁剪荷叶制成绿色的上衣,缝缀荷花再把它制成下裳。没有人了解我也毫不在乎,只要我内心情感确实芬芳。十二岁学艺刻苦,学弹秦筝,所用的银爪从不曾取下。十四岁怀春羞涩,藏于深阁,回避关系最亲的男性戚属,“悬知”,表现了女子半是希望半是担忧的待嫁心理。十五岁无处说相思,古时女子十五岁许嫁,诗中女主人公前途未卜,忧伤烦闷,又无处说相思,更无心为秋千之戏,这还不够,作者善作情语,让少女独自对面春风而泣,何等情思。
也有人认为此诗是自喻少负才华、渴望参与社会政治生活而又忧虑前途,证据是诗人在《樊南甲集序》中曾自称:“樊南生十六能著《才论》、《圣论》,以古文出诸公间。”近人韦然超认为,这是诗人在十六岁时因初恋对象之父母未能同意他们这段婚姻,而写下的这首诗,不能明题,故称“无题”。而且在其后的众多“无题”诗中有相当数量还是在写他的这段无果初恋。可见这位姑娘在诗人心中的地位,尽管此后诗人结婚生子,与夫人感情深笃,但这段初恋却深深地埋藏心底,时时以“无题”作诗念之。
文章处处将严光与光武帝并列,写光武帝“以礼下之”,礼贤下士,实际上写出了严光鄙视显贵,为人高洁的气节。文章隐隐地批评了当时社会钻营官场、追求名利,贪污腐化的恶习;赞颂了严光不图名利,视官爵如泥土的高尚品德;也赞扬了光武帝能以礼待人的优良作风。文章结构精巧,虚实结合,以虚衬实,相得益彰。
文章开端即连用了两个“天下孰加焉”发问,前者极言光武“握《赤符》,乘六以”,君临天下的威仪,后者则尽写严子陵“动星象,归江湖”的傲岸不群的风姿。遥想当初,汉光武践帝位之时,念及旧日与严子陵“相尚以道”的布衣之交,召他人朝任谏议大夫,而严子陵却始终不为所动,守冰雪之节操,还耕钓于富春江畔。他能够在至尊延请之时置若罔闻,处之泰然,绝非一般俗人、假隐士所能比拟。古来隐士颇多,然而志趣迥异,其中不少人是做着将来一旦为官的美梦才去隐居的,那是以退为进的干禄之徒所为。严光之隐,则纯乎为保持自己清高安贫的气节,故而得到世人景仰,这也正是为什么范仲淹称他“以节高之”的原因了。
范仲淹没有仅仅停留于对严先生的赞颂,因为这也并不是他写作此文的全部初衷。他期待着仁者能够欣逢盛世,明主能够体恤良臣,非如此则不能“大有功于名教”。文中以光武映衬严光,并非有贬抑光武之意。相反,他同时也是想借严光之隐反衬出当时世道的清明,寄寓自己未遇明主的淡淡惆怅。他想见当年严光与光武“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而光武竟不以为意。严光的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固然可钦可敬,光武的宽容大度令人追慕景仰呢。联系自己颇不平坦的艰辛仕途,几番直言进谏,触犯以颜,忤逆权贵,徒然招来党争之祸;世逢内忧外患,自己报国无门,自然追思光武帝这样的一代圣明君主。
范仲淹是治《易》大儒,深通卦爻之术。他把《易卦引人文中,立意既新,又自然贴切,不致使人产生艰涩难懂的感觉,足见其易学功力之深。以《蛊》卦比严光,赞其“不事王侯,高尚其事”之风;以《屯》卦比光武,颂其“以贵下贱,大得民也”之德,力图说明:虽则严光至为圣贤,但如若遭逢乱世,则唯有微子之逃、比千之戮的下场,即使一心要去归隐,恐怕也难遂其愿了。所以要紧的还在于光武帝“以贵下贱”的得民之举,故而范仲淹慨然作叹道:“微光武岂能遂先生之高哉?”其心中不平之意,不言自明。
很显然,范仲淹是以一种复杂微妙的心态来写作此文的:一方面,他满怀激情,赞扬严光,全篇以光武与严光对举相始终,一气贯通,有发挥,有咏叹,最后以歌作结,以新安秀丽的山水颂扬先生之风,笔力确乎非同凡响。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无限憧憬地追念光武之德政,进而提出“有功名教”的政治主张,认为贤人的出现与明君在位不无关系。可见他之所以祀先生,不特颂扬先生之风,而更在于期待有圣明之世的出现,使得“贪者廉,懦者立”,天下的仁人得以一展其雄才大略。全文笔力雄健,结构精严,其中结句“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足以概括出严先生的高风亮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