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注释
祖饯:古代出行时祭祀路神叫“祖”,后因称设宴送行为“祖饯”,即饯行。
河:指黄河。
衷素:内心的真情。素,通“愫”。
河畔草:《嘉靖宁夏新志》作“河畔柳”。
嘉麦:生长得特别好的麦子。
墟:土丘。
子:古代对男子的通称,用作表敬意的对称词。
京国:京都。
结驷:用四匹马并辔驾一车。
通衢:四通八达之道。
冠盖:指仕宦的官服和车盖,也用作仕宦的代称。
欻:忽然的意思。
连璧:两璧并连,常以喻并美的事物或人。
粲:鲜艳。
琼裾:裾,似应作“琚”,琼琚,华美的佩玉。
抡材:选择木材。后借指选拔人才。
射策:汉代取士有对策、射策之制。射策由主试者出试题,写在简策上,分甲乙科,列置案上,应试者随意取答,主试者按题目难易和所答内容而定优劣。上者为甲,次者为乙。射,投射之意。陈纲:陈述治国方略(此解释不一定正确,求证博友)。晏如:安然。
凫舄令:传说东汉时叶县令王乔尝化两舄(鞋子)为双凫,乘之至京师。凫,野鸭。旧因用为地方官故实。
居诸:《诗?邶风?日月》:“日居月诸。”居、诸,本是语助词,后借指光阴。
葵藿:葵和豆的花叶倾向太阳,故古人每用为下对上表示忠诚渴慕之辞。藿,豆叶。《广雅?释草》:“豆角谓之荚,其叶谓之藿。”
努躬:意谓努力亲身去做。
令德:美德。
世泽:祖先的恩惠。
乡闾:即乡里。
言睇:一边说话,一边斜视,流盼。
贺兰巅:贺兰山山顶。
“击筑”句:用典。战国燕太子丹遣荆轲入秦刺秦王,送之易水上,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涕泣。后用为慷慨悲歌之意。筑,古乐器,似筝,击之以和歌。
踟蹰:徘徊不进。
古代诗文中的某些地名,如“横塘”、“南浦”、“西园”之类,不必强行断定其实处,已自有其特定的意境与风味。提起“横塘”,人们就会想到江南的水乡,波明水净,绿柳红荷,莲舟轻荡,少男少女们互唱着风情万种的吴歌。作者借此地名,不排除利用人们的联想,但他又限定了特别的氛围,即“淡烟微雨”。一个“锁”字,将横塘置于蒙蒙细雨的笼罩之中,同时也排除了“热闹”的加入,使水面成了作者的个人世界。
“且看”二字用语平常,却颇具玩味,可以说,它与杜甫“且看欲尽花经眼”的“且看”有异曲同工之妙。“且看”就是那么随随便便、漫不经意地一看,显示出一种平常心。天空固然雨意不绝,湖面却也水波不兴。诗人用“且看”而不用“且喜”,正因为他荡舟的行意已决,“无风浪”,不过是适遇其便而已。顺理成章,就有了下句的“一叶轻舟任飘荡”。
在闲适自在中,诗人一步步地揭示了横塘的美。先是“芰荷香”,荷花固不必说,提起芰香,我们就会想起《红楼梦》中香菱论菱香的那一段妙论:“若静日静夜或清早半夜细领略了去,那一股清香比是花都好闻呢。”再是远远传来的一两声渔歌,渐近黄昏送来的轻微的晚凉,在暮色中闪闪发亮的沙滩,还有在滩头并头酣眠的鸳鸯。
“渔歌一美休高唱”是承上启下之笔,它上承“芰荷香”,为烟雨迷茫、清香散溢的恬静水域增加出一种生活的“美”,又通过“休高唱”的折笔,引出了在沙滩晚凉中享受着自然天趣的对对鸳鸯。“多有睡鸳鸯”五字,进一步渲染了横塘美景的安恬,也表现出诗人觅求与珍护生活美的一片深情。
这首小令可以说每一句都是一幅优美的画面,尤其是在“一叶轻舟任飘荡”之后,更是笔致细腻,调动了嗅觉、听觉、感觉、视觉的一切感受,真称得上是“美不胜收”。在景象的历历铺叙中,利用“渔歌一美休高唱”的曲折,别开一番生面,增加了文意的起伏变化。
全曲确如平和的天籁,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存在作者隐微的寄托。诗人的隐意就表现在起首两句中。前面说过,诗人将“横塘”置于烟笼雨罩的特定环境下,是为了创造出“一叶轻舟任飘荡”的自在空间的需要。但细细深想下去,之所以水面上只剩下“一叶轻舟”,则正是因为作者具有不同尘俗的审美心理与生活方式。所以“淡烟微雨锁横塘,且看无风浪”两句,同唐人张志和《渔歌子》“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句意一样,表现了一种超尘脱俗、不以物累的隐者的孤高。
这是一首怀念旧友旧事的诗作,抒写了对友人的忆念及独登江楼时的惆怅之情。前二句写诗人夜登江楼,所见只有江天月色。后二句由今思昔,写出风光依旧而人事已非的感慨。全诗语言淡雅,以景寄情,情感真挚,诗人运笔自如,写旧事则虚实相间,赋予全篇一种空灵神远的艺术美,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和隽永的韵味。
“独上江楼思渺然”,语同随口说出,但情致绵渺,引人遐思。而这一句至少可以体味到以下几层意思:首先是“独”字的运用,写诗人处境之寂寞,身边无人陪伴因而在这样一个月凉如水的夜晚独自出行;其次是“上江楼”,在古人的传统中,“登高”和愁思似乎不可分割,诗人此刻一定是有什么忧心之事;第三,“思茫然”,诗人的心境显然并不安宁。此句写诗人独自登上江边之楼的情形,“独上”写行动,“思渺然”写心理。叙事之中挟以情韵,使其独倚高楼、寂寞沉思的情态形象生动。
“月光如水水如天”,这一句故意将笔移开去从容写景,进一层点染“思渺然”的环境气氛。登上江楼,放眼望去,但见清澈如水的月光,倾泻在波光荡漾的江面上,因为江水是流动的,月光就更显得在熠熠闪动。“月光如水”,波柔色浅,宛若有声,静中见动,动愈衬静。诗人由月而望到水,只见月影倒映,恍惚觉得幽深的苍穹在脚下浮涌,意境显得格外幽美恬静。整个世界连同诗人的心,好像都溶化在无边的迷茫恬静的月色水光之中。这一句,诗人巧妙地运用了叠字回环的技巧,一笔包蕴了天地间景物,将江楼夜景写得那么清丽绝俗。这样迷人的景色,一定使人尽情陶醉了。
然而,诗人却道出了一声声低沉的感喟:“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同来”与第一句“独上”相应,巧妙地暗示了今昔不同的情怀。原来诗人是旧地重游。去年也是这样的良夜,诗人结侣来游,凭栏倚肩,共赏江天明月,那是非常欢快的。曾几何时,人事蹉跎,昔日伴侣不知已经飘泊何方,而诗人却又辗转只身来到江楼。面对依稀可辨的风物,缕缕怀念和怅惘之情,正无声地啃啮着诗人孤独的心。写到这里,诗意豁然开朗,篇首“思渺然”的深远意蕴得到充分展示,诗人江楼感旧的旨意也就十分清楚了。
短小的绝句律诗,一般不宜写得太实,而应“实则虚之”,这才会有余情余味。这首诗,诗人运笔自如,赋予全篇一种空灵神远的艺术美,促使读者产生无穷的联想。诗中没有确指登楼的时间是春天还是秋天,去年的另一“望月人”是男还是女,是家人、情人还是朋友,“同来”是指点江山还是互诉情衷,离散是因为世乱飘荡还是情有所阻,这一切都隐藏在诗的背后。只有充分发挥想象,才能充分领略这首小诗的幽韵和醇美。
这是一首怨妇诗。李太白乃浪漫主义豪放派诗人。很多作品均狂放不羁,如“飞流直下三千尺”、“黄河之水天上来”等等。细腻的描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作品不是太多。
“君为女萝草,妾作冤丝花”。古人常以“菟丝”、“女萝”比喻新婚夫妇,优美贴切,因而传诵千古 。冤丝花为曼生植物,柔弱,茎细长略带黄色,常常缠绕在其他植物之上;女萝草为地衣类植物,有很多细枝。诗人以“菟丝花”比作妻妾,又以「女萝草」比喻夫君,意谓新婚以后,妻妾希望依附夫君,让彼此关系缠绵缱倦、永结同心。即所谓“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大意可能是说,夫君在外春风得意、如鱼得水,而妻妾却在家里忧心匆匆、痛断肝肠。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我只想用一个字来理解——怨。过去,男主外、女主内。妻妾在家除了相夫教子外,别无旁务,因而想入非非。我的归宿在哪里?夫君该不会在外面与别的女子“共芬芳”、做“鸳鸯”吧?
“若识二草心,海潮亦可量”。妻妾向夫君表明态度:夫君啊!假如为妾的有二心的话,那么海水也可以用斗来量了。大约相当于今天的“海枯石烂不变心”吧!
这首诗先用四句诗概说黄楼高耸入云的气势作为引首,接着笔锋一转,以极简洁的笔法叙述了大水袭来,苏轼率军民战胜洪水的经过和水后黄楼的修建及修楼的意义。然后再次描绘黄楼的雄伟,叙写楼成后苏轼与民同乐的情景。最后推出诗的主题:但愿永享太平、永无灾变!其间述古征今,微言大义,使诗的内涵更加丰富。此诗结构讲究,语言酣畅,把叙事与抒情、写人与写景、纪实与纪史很好地融合在一起,确乎是宋诗此类题材中难得的佳作。
开头四句,先写黄楼之高,笔势飞腾。用山丘、云雾、兀月来烘托,气魄宏大。
接着跳开来,回头写黄河决口“水及徐城”之事。先用“黄河西来”四句写水势凶猛,城被水围,刻画生动,写出难写之景。再以“斯民”等句写徐城情势危急与苏轼的勇于尽责。“斯民”句,用“嚣嚣”两字写当时人民惊恐呼号之状,情景逼真;加以“坐恐化鱼鳖”,点明这是人命攸关的人事。“刺史”句写入苏轼。在危急时,苏轼毅然挺身而出,一面发动群众,一面动用驻军,来筑堤护城。诗用“刺史”为“天子分忧”,措词庄重得体。“植材”两句写筑堤措施与工程速度。“神物借力非人谋”,尤得修辞之妙。句意言工程进度之速,如得“神助”,充分表明军民力量之大;说“非人谋”,实则正是赞颂“人谋”,这从下面“匪公”句就可以知道。“河还”两句,借用徐州人民口气,写出筑堤捍水的效果及对苏轼的赞颂,具体生动而又亲切,为传神之笔。
“公来”以下转入黄楼。“公来”两句写苏轼利用筑堤所余的木石修建黄楼。修黄楼并不是苏轼为了个人享受,下面就此细说。根据旧传“五行”说法,土能克水,而土为黄色。用“黄楼”制服水患,这是迷信说法;苏轼、陈师道并不真的相信它,所以用“不独排河流”一语带过,接下便说“壮观弹压东诸侯”。徐州自古为东方军事重镇,在东方起“弹压”作用,这是历史事实。句言“壮观弹压东诸侯”,是说黄楼的“壮观”在东方郡县中为第一,这是就楼而言的。但这还只是一层;更深层的意思是:通过黄楼表明徐州繁荣昌盛,对其他州郡某些阴谋割据者会起镇慑作用。“重檐”两句刻画“壮观”之“壮”,这是写楼的必不可少之笔。妙在用“惊电”、“蟠虬”来形容,写得气势飞动,刻画出一个“壮”字,把黄楼写活了。“乘闲”两句写楼成宴客。苏轼《九兀黄楼作》诗说:“诗人猛士杂龙虎,楚舞吴歌乱鹅鸭”,客人中有文有武,宴会上有舞有歌,可为此句作注脚。句中“诗兴”即指《九兀黄楼作》而言。这两句不仅写出苏轼的文采风流,而且暗示着“与人同乐”。这是修建黄楼的另一作用。这两个作用其实是联结在一起的,因为重镇的繁华,便是“镇压”力量的象征。作者俯仰今古,引起“沉思”:重镇的强大,是否又会被野心家用为割据之地?因而有了下一段议论。
“沉思”四句,就汉唐往事,指出:“怙险”、“逆节”的人,只能自致杀戮,没有好下场;“圣祖”四句,写出宋朝从太祖、太宗以来,统一了中原,并且加强中央集权,巩固统一局面,使朝庭尊崇,群县肃穆;具体到徐州,人民也就能过着平安无事的兀子。他用“彭门子弟长欢游”,象征地方安定、社会繁华。写得形象生动。这也就暗渡到黄楼。因为黄楼也是歌舞之场,陈师道后来写《寄曹州晁大夫》诗说:“堕絮随风化作尘,黄楼桃李不成春。只今容有名驹子,困倚阑干一欠伸。”陈师道《南乡子》词序中还说:“晁大夫增饰披云,初欲压黄楼……而曹妓未有显者,黄楼不可胜也。”透露出黄楼当时歌舞之盛,下文有“红袖舞华筵”之语,与此承接。
最后,以“随五马”,点明苏轼与民同乐。“五马”是汉代太守仪制,用典恰当。苏轼在徐州作的《江城子》词中有“为报倾城随太守”之句,人民既随太守出猎,也就可随太守观看歌舞。这里主要是为了写水退楼成之后的地方繁华、官民同乐景象。这三句突然换韵,并用长短句写出,从语言风格看,很像民间歌谣。用它来总括全篇,真切而有余味。
这首诗有写景,有写人,有叙事,有议论,有抒情。其中既写了水来与捍水,又写了筑楼与楼成;写了苏轼,也写徐州人民;还写到汉代、唐代往事。内容充实,层次繁多,千端万绪,而作者执简御繁,举重若轻,纵横跳宕,转折自如。这固然由于他诗功纯熟,巧于修辞,精于组织,更由于着眼点高,想象力强,正如朱珪评李白诗时所言:“陵蹈虚空,俯视沧海”,“英光浩气,溢乎毫墨之外”,故“造语豪壮”(见胡仔《苕溪渔隐丛话》),足以上继李白,近比苏舜钦、王令、苏轼。朱珪认为,作者当与“晃、秦同传”,但他与晁补之、秦观风格并不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