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大麦已经成熟,小麦已青黄。妇人边走边哭,丈夫逃跑藏起来。
向东跑到集、壁、梁、洋四个州,问谁有来自走胡与羌插在腰间的走刀。
岂敢没有三千蜀兵,(为了逃命)不怕道路悠长,疲于奔命,故不能及时救护。
怎能像鸟儿一样拥有翅膀,安身在白云间返回家乡。
注释
集、壁、梁、洋:四个州名,唐属山南西道。言寇掠范围之广。
腰镰:腰间插着镰刀,指收割。
托身:寄身;安身。
全词上阕,就直接切入鲲鹏展翅九万里,上下扶摇翻飞的伟岸情状,化用《庄子·逍遥游》中所描绘的鲲鹏形象,在此古为今用,另有所指,堪称谙熟古典,而又食而化之的典范。接着诗人借鲲鹏的目光背负着浩瀚的青天往下看,到处是大城连小城的尘世。诗人仿佛这时已变成了那高瞻远瞩的鲲鹏,大气磅礴、吐纳风云,大有“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之势。不仅有此气势,而且的确世界革命的风云正在漫卷全球,到处是“炮火连天,弹痕遍地”。
世界在当时正处于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之中,从1963年到1965年,毛泽东前后共发表了六个支持世界革命人民正义斗争的声明。就在这世界人民在争解放、争自由的硝烟弥漫的斗争中,鲲鹏漫卷长空,背负青天,壮志沉稳;而蓬间雀呢?却吓得要命,连喊着怎么得了呀,急于惊惶逃跑,一副惨相。
下阕开始一句承接蓬间雀的情况,诗人试问:这雀儿究竟要去哪里?然后就展开了鲲鹏与蓬间雀的对话,整个下半阕以问答形式贯穿始终。先是雀儿答道:要去蓬莱仙境。诗人在此以讥讽调侃的语气暗示人间哪有这样的幻景。雀儿继续恬不知耻地说,你不知道吗?去年秋天明月当空,我们还订了三家条约。这三家条约指1963年7月至8月苏联与美、英两国在莫斯科签订了《禁止在大气层、外层空间和水下进行核试验条约》。
接着诗人又以戏谑的笔调一转,“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对赫鲁晓夫给予了辛辣的讽刺,因为赫鲁晓夫曾于1964年4月1日在匈牙利布达佩斯电机厂演说时,将他所谓的“共产主义”总结为“需要有一盘土豆烧牛肉的好菜。”这种“土豆烧牛肉”式的共产主义后来在全中国范围内成了一种“苏修”的代名词,也成了国人讽刺“苏修”的口头禅。
《念奴娇·鸟儿问答》运用比兴手法极为有趣,用字造句也很有意味。该词的一个特点是化俗为雅,雅俗相宜。相比之下,这首词的俗更有特色。一般说来,人们对生活中的不雅总会有所忌讳,涉及时尽量委婉一些。例如“屁”,古人在言及它时将其文饰得十分之高雅:“依稀丝竹之声,仿佛麝兰之气。”直接以“屁”入诗者恐怕有史难寻,如果不是绝无仅有的话。但《念奴娇·鸟儿问答》最后来一句“不须放屁”,粗俗无饰,据说连病危卧榻的周恩来在听到医护人员念至此时,嘴角也绽出几丝笑纹,甚至发出隐隐的笑声。但从诗人的运思行程看,至此遮遮掩掩反而失却气势。直言,倒给人一种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之时言不择辞的愤极之感。然而,该词的雅也并不逊色。“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即典出《庄子·逍遥游》,唐代李白《上李邕》诗中亦有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
从词中不难体味到,毛泽东认为忧患与人生共来,人间没有仙山琼阁,唯有奋斗才有光明前景,唯有奋斗才是快乐的哲学观念是何等强烈。连天炮火只能吓倒那些拜倒在帝国主义面前的胆小的“蓬间雀”,而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则要翻转整个天地。
这首诗描写了作者目睹的南山烧畲的情况,并记录了邻舍老翁关于楚、越烧畲种田的介绍。从这些描写中,表现了农民劳动的辛勤,和农民的善良及对生活充满着希望。从这些描写中,更表现出官府剥削的严重,和官税的害人。诗人对农民的同情,对官府的怨恨也在这些描写之中表现出来。
这首诗由三部分组成。前八句是作者谈自己看到的南山烧畲的情况。这部分写得有声有色,烧畲的过程安待得清清楚楚。作者先写自己“起来”看见南山山火烧山田,再写山火似灭而复燃,并连成一片,又参差不齐地向山崖烧去,渐渐地烧向青色的石壁。最后写近处的山火随着一阵回风过后熄灭了,而远处的山火又卷起了赤色的火焰,并把茅崖照得通红。这一部分与第二部分可以互相补充,互相印证。
从第九句到第三十句是这首诗的第二部分。这一部分通过邻舍老翁的口介绍了楚、越烧奢种田的情况。这位老翁还没等发言,就“倚插泪淆然”,可见在这位老翁的心里有着深深的痛苦,这就为最后揭露官府的重税奠定了伏笔。接下去,诗文没有谈这位老翁如何痛苦,也没有直接交待这位老翁“欲潸然”的原因,而是大写特写农民烧奋种田的盛况。这些农民在“新年春雨晴”的时侯举行酬神赛会,求神问卜,得到了宜于种田的吉卦。他们在桑树枣树之下商量种田事宜,又放火烧山,挥镰割草,种得“豆苗虫促促,篱上花当屋”,他们养猪养鸡,辛勤劳动,他们迎来了一年的丰收。如果诗文到此为止,如果这首诗没有老翁“欲潜然”的描写,人们会把这首诗与一般描写“农家乐”的诗混为一谈。
这首诗的可贵之处是第三部分。第三部分仅两句诗:“谁知苍翠容,尽作官泉税。”原来,农民们为之贼出辛勤劳动并寄以莫大希望的“苍翠容”,竟然全部被统治阶级以“官家税”的形式抢走了,农民从一年的丰收中什么也没有得到。这就是这位老翁“欲潜然”的原因,也是诗人作诗的真正意图。诗人在这首诗的第二部分大写特写农民的辛勤是为了揭露唐代统治者对农民的掠夺乡大写特写农民的希望是为了指出是官府的重锐使农民的希望破灭。
如上所述,这首诗结构新颖,诗文波澜起伏,情节曲折多变化。诗人先写自己所见,再写自己所闻,所见与所闻互相补充,最后两句篇末点题,说出诗人作诗的真正用意。其次,这首诗有叙述有描写,描写与叙述紧密结合。这首诗较多的是叙述性语言,这些叙述性的语言清楚地交待了烧舍种田的过程,使全诗层次分明,内容充实。这些叙述性的语言是全诗的骨干。这首诗也有不少描写,这些描写使这首诗形象生动。“豆苗虫促促,篱上花当屋”,“废栈豕归栏,广场鸡啄粟”,篱笆上,堂屋前,苗茁壮,花鲜艳,猪归栏,鸡啄米,写得火火有生气,这是人们辛勤劳动的成果,这中间寄托着农民的希望,也写出了农民对生活的热爱。“风驱槲叶烟,槲树连平山”,“迸星拂霞外,飞烬落阶前”,写出了满山槲树叶,遍地烧山烟,火星飞天外,灰烬落阶前的情景。这里既突出了烧畲种田的壮观景象,又突出了景物多变化的持点。再其次,这首诗的语言灵活多变化,骄散并用。诗中有不少句子对仗工整,流杨优美,“差差向岩石,冉冉凌青壁”,“废栈豕归栏,广场鸡啄粟”,“迸星飞霞外,飞烬落阶前”等句子就是这样,而这些诗句又与散文化的诗句配合使用,“起来望南山,,山火烧山田”,“邻翁能楚言,倚擂欲潜然”,“谁知苍翠容,尽作官家税”,这些都是通俗的口语,有明显的散文化的倾向。这首诗在押韵方面也有自己的特点,多次变换韵脚,使全诗显得形式灵活多交化,避免了呆板的缺点。
这首词先描写了柳的风姿美态,再写其得宠于一时,颇为风光的情形。全篇正是从这两个方面渲染了御沟柳得意神情。明是咏写御沟柳沐浴皇恩,成为帝王生活的点缀,实则却是讽刺那些小人得志者或一些得宠之人。
御沟之柳,描写如人,如婀娜轻柔的女子。作者抓住其“栽培得地”来写,因柳近皇宫,所以说它“占春多”。写柳树的影映水时作者用笔很细,着色很新,细细的柳丝影映水中,好像轻丝细罗织成,染得水波一片淡黄。当然,光有美丽还不够,还得要皇帝宠爱才好。下片写柳的媚态,写柳近皇宫,得福得吉祥得天独厚。
此词赋咏御沟柳沐浴皇恩,成为宫廷升平生活的点缀,其实蕴含着词人自己的仕进之想。由于供奉内廷的身份,毛文锡的词作经常流露出贵族享乐的情趣。这首词带有鲜明的皇家气派,宣扬“不如移植在金门,近天恩”、“栽培得地近皇宫,瑞烟浓”,柳枝的依附高门,恰正是毛文锡人格精神的形象写照。
这是一首以蝴蝶为吟诵对象的咏物词。
开头两句写双双对对的江南蝴蝶在傍晚的阳光下翩翩飞舞。“身似何郎全傅粉”,《世说新语·容止》:“何平叔(晏)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此句以人拟蝶,以何郎傅粉喻蝶的外形美。蝶翅和体表生有各色鳞片和丛毛,形成各种花斑,表面长着一层蝶粉,仿佛是经过精心涂粉装扮的美男子。“心如韩寿爱偷香”,据《世说新语·惑溺》与《晋书·贾充传》载,“韩寿美姿容。贾充辟为司空掾。充少女贾午见而悦之,使侍婢潜通音问,厚相赠结,寿逾垣与之通。午窃充御赐西域奇香赠寿。充僚属闻其香气,告于充。充乃考问女之左右,具以状对。充秘之,遂以女妻寿。”此处也是以人拟蝶,以韩寿偷香喻指蝴蝶依恋花丛、吸吮花蜜的特性。典故随意拈来,妙笔天成,运用得极其生动、贴切。“傅粉”、“偷香”,从外形与内质两方面概写了蝴蝶的美貌与特性,这两句为整首词的词眼。接着一句“天赋与轻狂”,挽住上片,又启迪下片。“轻狂”者,情爱不专一、恣情放浪也。
下片就“轻狂”二字生发,先写傍晚下了一场小雨,雨一停,浪蝶便度翠穿红地忙乎起来。“薄翅腻烟光”一句体物入微,状写精妙,选词用字准确、熨贴。蝴蝶的粉翅是薄而有些透明的,当它沾上雨水之后,翅上的“粉”便变“腻”了。“烟光”指的是雨后的晚晴夕照。斜阳透过沾水发腻的粉翅,显得朦朦胧胧,宛似笼罩在一片缥缈的烟雾之中了。
轻狂的蝴蝶自有轻狂的朋侣“游蜂”、“飞絮”相伴。蝴蝶伴随狂蜂、飞絮到处宿粉栖香,“长是为花忙”。结句回应了上片的“天赋与轻狂”,以“为花忙”的具体意象点出“轻狂”。“花”字意蕴双关,亦物亦人。全词一纵一收,上下关合,联密而自然。
欧阳修这首咏蝴蝶词,既切合蝶的外形与内质,又不单单滞留在蝶的本身,而是以拟人化手法,将蝶加以人格化,亦蝶亦人,借蝶咏人,通过两个切题典故--何郎傅粉与韩寿偷香,惟妙惟肖地把蝶与人的“天赋与轻狂”、“长是为花忙”的特点巧妙地绾合起来,将何郎、韩寿的禀赋一古脑儿倾注在专以粉翅搧情、以恋花吮蜜为营生的浪蝶身上,把自然的动物性与社会的人性融合为一体,在蝴蝶的形象中集中了风流浪子眠花卧柳、寻欢作乐的种种属性,蝶就成为活脱脱的轻狂男子的化身。反过来,作者又含蓄地讽刺了那些轻狂男子身上过多的动物属性。如果这首词抽去了何郎与韩寿两个典故,它仅止于表面的咏蝶而已,失去任何内涵寓意,自是淡乎寡味了。
五代毛文锡有《纱窗恨》云:“双双蝶翅涂铅粉,咂花心。绮窗秀户飞来稳,画堂阴。二三月爱随柳絮,伴落花、来拂衣襟。更剪轻罗片,傅黄金。”可以看到毛词咏蝶仅止于蝶而已,虽然在艺术技巧上也有某些可取处,但比之欧词,在思想艺术境界、审美情趣与价值上自然要逊色得多了。汤显祖评《纱窗恨》词云“‘咂’字尖,‘稳’字妥,他无可喜句。”(汤显祖评本《花间集》卷二)显然,其所以“无可喜句”,主要不如欧词之有寄托。蒋敦复说:“词原于诗,即小小咏物,亦贵得风人比兴之旨。”(《芬陀利室词话》)欧词咏物而又咏怀,这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