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首联先写道观外貌;颔联诗人想象水精帘内睡美人的姿态;颈联写诗人欲飞上天去,向天帝倾诉自己对睡美人的情感;尾联幻想可以变成一只粉蛾,帖死在屏风上欣赏睡梦中的美人。这首诗由物及人,写景又由外及内,采用烘托、比喻、白描、虚实结合等艺术手法来再现无望的情感,笔致曲幽,意蕴丰美。
“镀镊故锦縻轻拖,玉篦不动便门锁”描写女子居所的大门的景象,刻画幽居的特色,以此来衬托女子的心理状态和诗人的主观感受。这种景象华美冷寂,暗示出女子的身份和生活状态。她一定是位幽居的贵家女子,过着孤寂冷清、与世隔绝的生活。“拖”字貌似悠闲之笔,实际上是通过细节描写女子生活的孤冷;“不动”,烘托出环境的寂静清冷。这两句作用着笔全在于外观,用意全在于大门之内。
“水精眠梦是何人?栏药日高红鬟鬏”承上句外观,由外而内,将镜头推到卧室。诗人并不直接回答水晶门帘之内正在做美梦的是何种女子,而是宕开一笔,将目光投向盛开的芍药花。在艳阳高照之下,美丽的芍药红光荡漾。诗人不说女子是谁,却借芍药之美,比喻正在眠梦之人的姿容风韵。这盛开的芍药与睡梦中的美女子有着天然的相似点,尤其是那种艳而不妖、美而不娇的姿容,形象生动传神。盛开的芍药还可以正面衬托女子之美,烘托环境的安静。这两句虽然都是实写,暗里却是虚实相生,别出一种韵致;虽是疑问,实为设问,突出美人的风韵。
“飞香上云春诉天,云梯十二门九关”紧承对芍药的描写,转写抒情主人公的追求与阻隔。“飞香”承上“栏药”。在诗人的幻觉中,那流光溢彩的红芍药似乎摇漾飘散出缕缕芳香,冉冉升天;自己的一腔春思也追随着“飞香”,想上天去一诉衷曲。然而云梯十二,天门九重,既高不可攀,更深不可入。这两句全用幻设之笔渲染追求之殷与阻隔之严。由此又引出了最后两句。
“轻身灭影何可望,粉蛾帖死屏风上”接五、六句无望之申告。这两句是在申诉天帝无望的情况下突发奇想,用超自然的方式来解决相恋之苦,哪知这种愿望表达出来之后却让人感觉更加无望。充最后两句采用了诗人比较擅长的实虚结合手法来写苦情,比直接表达更有力量。
全篇所写的内容,不过一贵家女子日高尚娇卧未起,而水精帘外的男子,则徒怀想望之情而不能亲近。诗人人不取写实之法具体铺叙情节场景,描绘姿容情态,而是用象征暗示手法,着意表现抒情主人公的强烈意绪。开头两句写女子所居的封锁幽闭环境,即已暗透难以亲近的意绪。三、四句于“水精眠梦是何人”的设问之后宕开写景,更使“栏药日高红髲𩭝”的景象成为水精眠梦之人的绝妙象征。它既能引发读者的美好想象,又避免了直接刻画描绘极易产生的靡艳,而抒情主人公强烈的想望之情,也因此流光溢彩的栏药而得到更含蓄而充分的表达。“飞香”二句,强烈的想望又进一步发展为执着的追求。“飞香上云春诉天”的想象也极富美感。结尾用“粉蛾帖死屏风上”来象征绝望的相思,并不给人以阴冷之感,而是显示出一种炽热痴顽的感情的力度。这首诗词采华艳、想象奇幻,但没有李贺诗中那种艳中显冷的色调,感情是热烈而执着的。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门环上系着的旧绸锦轻轻下垂着,门环上的锁一动不动,好像从未用钥匙打开。
水晶帘正在好梦的是什么人呢?仿佛栏中一株芍药,在艳阳照耀下即将绽放。
想去到九霄云天,请天帝帮我向她倾诉衷曲。可是碧城十二楼,云门紧闭,我无法通过。
怎样才能轻身灭影,飞进水晶帘去看望?只要能看到她,变成粉蛾帖死屏风也心甘。
注释
镀环:镀金的门环。
故锦:旧的绸锦。
縻:系。
拖:下垂的意思。
水精:水精帘。
栏药:栏中芍药。
髲𩭝:花苞裂开,即将怒放的样子。
云梯十二:即白玉京十二楼,泛指神仙的居所。
九关:九重门。《楚辞·招魂》:“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这首诗的首联先写道观外貌;颔联诗人想象水精帘内睡美人的姿态;颈联写诗人欲飞上天去,向天帝倾诉自己对睡美人的情感;尾联幻想可以变成一只粉蛾,帖死在屏风上欣赏睡梦中的美人。这首诗由物及人,写景又由外及内,采用烘托、比喻、白描、虚实结合等艺术手法来再现无望的情感,笔致曲幽,意蕴丰美。
“镀镊故锦縻轻拖,玉篦不动便门锁”描写女子居所的大门的景象,刻画幽居的特色,以此来衬托女子的心理状态和诗人的主观感受。这种景象华美冷寂,暗示出女子的身份和生活状态。她一定是位幽居的贵家女子,过着孤寂冷清、与世隔绝的生活。“拖”字貌似悠闲之笔,实际上是通过细节描写女子生活的孤冷;“不动”,烘托出环境的寂静清冷。这两句作用着笔全在于外观,用意全在于大门之内。
“水精眠梦是何人?栏药日高红鬟鬏”承上句外观,由外而内,将镜头推到卧室。诗人并不直接回答水晶门帘之内正在做美梦的是何种女子,而是宕开一笔,将目光投向盛开的芍药花。在艳阳高照之下,美丽的芍药红光荡漾。诗人不说女子是谁,却借芍药之美,比喻正在眠梦之人的姿容风韵。这盛开的芍药与睡梦中的美女子有着天然的相似点,尤其是那种艳而不妖、美而不娇的姿容,形象生动传神。盛开的芍药还可以正面衬托女子之美,烘托环境的安静。这两句虽然都是实写,暗里却是虚实相生,别出一种韵致;虽是疑问,实为设问,突出美人的风韵。
“飞香上云春诉天,云梯十二门九关”紧承对芍药的描写,转写抒情主人公的追求与阻隔。“飞香”承上“栏药”。在诗人的幻觉中,那流光溢彩的红芍药似乎摇漾飘散出缕缕芳香,冉冉升天;自己的一腔春思也追随着“飞香”,想上天去一诉衷曲。然而云梯十二,天门九重,既高不可攀,更深不可入。这两句全用幻设之笔渲染追求之殷与阻隔之严。由此又引出了最后两句。
“轻身灭影何可望,粉蛾帖死屏风上”接五、六句无望之申告。这两句是在申诉天帝无望的情况下突发奇想,用超自然的方式来解决相恋之苦,哪知这种愿望表达出来之后却让人感觉更加无望。充最后两句采用了诗人比较擅长的实虚结合手法来写苦情,比直接表达更有力量。
全篇所写的内容,不过一贵家女子日高尚娇卧未起,而水精帘外的男子,则徒怀想望之情而不能亲近。诗人人不取写实之法具体铺叙情节场景,描绘姿容情态,而是用象征暗示手法,着意表现抒情主人公的强烈意绪。开头两句写女子所居的封锁幽闭环境,即已暗透难以亲近的意绪。三、四句于“水精眠梦是何人”的设问之后宕开写景,更使“栏药日高红髲𩭝”的景象成为水精眠梦之人的绝妙象征。它既能引发读者的美好想象,又避免了直接刻画描绘极易产生的靡艳,而抒情主人公强烈的想望之情,也因此流光溢彩的栏药而得到更含蓄而充分的表达。“飞香”二句,强烈的想望又进一步发展为执着的追求。“飞香上云春诉天”的想象也极富美感。结尾用“粉蛾帖死屏风上”来象征绝望的相思,并不给人以阴冷之感,而是显示出一种炽热痴顽的感情的力度。这首诗词采华艳、想象奇幻,但没有李贺诗中那种艳中显冷的色调,感情是热烈而执着的。
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 534篇诗文
《咏竹》是明朝诗人朱元璋的一首诗。朱元璋出身贫寒,幼时还入寺为僧,他从普通列兵爬上皇帝高位,没有一种搏击命运的进取精神,何以成功?没有必胜的信念,岂能横扫元庭,席卷天下?从某种意义上说,雪竹即是朱元璋之自况。作品赏析全诗由两幅写意水墨画组成。
前两句“雪压竹枝低,低下欲沾泥”为第一幅,描摹、刻画积雪压竹之状:三九寒天,大雪纷飞,万物凋零,唯有青竹本色不变,但积雪厚重,压得竹枝弯下腰身,以至竹叶几乎碰地,沾染上污浊的泥土。可是,青竹低而不折,自有一种顽强的意志和不可征服的韧性凝聚其中。这幅画属于冷色调,天空密布铅灰色的浓云,积雪之中微见青枝,黑污的泥浆更是格外刺目,但灰暗的画面寓意着逆境中的追求。
后两句“一朝红日起,依旧与天齐”为第二幅,状雪融竹挺之貌,纵然漫天大雪飞舞,不可一世,但终有尽时,一旦红日东升,再厚重的积雪也必将消融,那时,青竹万株,挺胸昂首,一展雄姿,与蓝天共比高低。这幅画属暖色调,红日吐辉,蓝天明亮,青竹生气盎然,它象征着胜利属于奋斗者,挫折、失败只是暂时的。朱元璋性情粗豪,“依旧与天齐”一句充分表现出这位马上得天下者的帝王气魄。
这首咏物诗,画面简洁,色彩对比鲜明,意象清晰明朗,寓意醒拔,读之琅琅上口,近乎民歌风格。据史料载,朱元璋喜与儒生朝臣列坐论诗,但他自己写的诗,却绝少文人纤弱、缠绵之风,处处展露出“一代天骄”的神韵。
该篇采用叙事的手法,正所谓“词宜抒情,或直发胸臆,或假以兴象,而叙事者少见”。所以显得更为奇妙。
上片情语出之于景语,写女子意兴阑珊之貌。首句点明时间是黄昏,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朱帘斜斜地垂挂在软软的金钩上,一副颇无心情的懒散样子。“倚阑无绪不能愁”是说这位女子倚靠着阑杆,心绪无聊,而又不能控制心中的忧愁。此三句以简洁省净之笔墨描摹了一幅傍晚时分深闺女子倚栏怀远图,为下阕骑马出游做好铺垫。
下片亦刻画了一个小的场景,但同时描绘了一个细节,活灵活现地勾画出这位闺中女子怀春又羞怯的形象。“有个盈盈骑马过”一句,清新可喜,与李清照“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有异曲同工之妙。特别是“盈盈”一词,形容女子,有说不出的熨帖生动。“薄妆浅黛亦风流”一句则凸现了她的风情万种,“薄”、“浅”形容她的容貌,“亦”字说她稍加打扮就很漂亮。末句言,“见人羞涩却回头”。这只是少女一个极细微的,几乎叫人难以察觉的动作,词人却捕捉到了,轻轻一笔,就活灵活现地勾画出闺中女子怀春又娇羞的复杂心情。可以说骑马少女薄妆浅黛羞涩回头的神态,把原本显得低沉的夕阳、小楼、斜挂的朱帘、软垂的金钩及无聊的心绪衬托为一幅情景交融、极具美感的画卷,读来口角生香,有意犹未尽之感。
在其他题材中,作者用梅花、兰花等来和水仙比较,这首诗却用人物作比。所谓人物,是传说中的洛神。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写洛神飘然行水的姿态。诗篇开头两句:“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用洛神的形象来写水仙,把植立盆中不动的花朵,写成“轻盈”慢步的仙子,化静为动,化物为人,凌空取神,把水仙的姿态写得非常动人。假如把“微月”看成步的补语,即谓缓步于“微月”之下,也是有依据的,《洛神赋》的“步蘅薄而流芳”句,“蘅薄”亦作“步”的补语。这两句直呼“凌波仙子”,未写到花,下面两句:“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就由洛神转到花,点出洛神是用以比花。上两句写姿态,这两句写心灵,进一步把花人格化,表现作者对花有深情,表现出它有一种“楚楚可怜”之态,像美人心中带有“断肠魂”一样,使人为之“愁绝”。“断肠魂”移来状花,但说的还是洛神。洛神的断肠是由于对爱情的伤感,《洛神赋》写她:“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这三个字无论说水仙或说洛神,都是很动人的,因为把其整体概括成为这样的一种“灵魂”是有极大的引起联想和同情的力量的。
前面四句,是扣住水仙本身的描写;下面四句,从水仙引来山矾、梅花,并牵涉到诗人本身,作旁伸横出的议论和抒情,意境和笔调都来个大的变换。“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上句仍从水仙说,用“倾城”美人比喻花的清香洁白的芳韵;下句则拿山矾、梅花来比较,说水仙在梅花之下而居山矾之上。山矾,这个名字是黄庭坚起的。他在《戏咏高节亭边山矾花二首》的《序》中说到为郑花改名山矾之事。用山矾来比水仙,也始于黄庭坚。表面上,前五句都用美女形容水仙,写得那样幽细秀美,第六句忽作粗犷之笔,把三种花都男性化了,大谈“兄弟”问题;前后不统一,不调和,几乎有点滑稽。实际上,作者正是有意在这种出人意外的地方,表现他写诗的随意所适,抒写自由。这一句,作者有意使读者惊讶于诗句的粗犷,惊讶于与前面描写格调的不统一,不调和,还是第一步;作者还有意要把这种情况引向前进。最后两句:“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被花恼,杜甫《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杜甫与黄庭坚,都不是真正“恼花”,恼花是来自爱花。杜甫是恼赏花无人作伴;黄庭坚是恼独坐对花,欣赏太久,感到寂寞难受。诗说赏花之后,想散散心,换换眼界,故走出门外。但作者所写出门后对之欣赏而“一笑”的,却是“横”在面前的“大江”。这个形象,和前面所写的水仙形象相比,“大”得惊人,“壮阔”得惊人;诗笔和前面相比,也是“横”得惊人,“粗犷”得惊人。这两句诗,不但形象、笔调和前面的显得不统一,不调和,而且转接也很奇突。宋代陈长方《步里客谈》说杜甫诗《缚鸡行》结尾从“鸡虫得失无了时”,忽转入“注目寒江倚山阁”,“断句旁入他意,最为警策”,黄庭坚此诗,当是仿效。清代方东树《昭昧詹言》说:“山谷之妙,起无端,接无端,大笔如椽,转如龙虎。扫弃一切、独提精要之语,往往承接处中亘万里,不相连属,非寻常意计所及。此小家何由知之?”这些话,点出了此诗出奇的结语的用意和功力所在。
纪昀《书山谷集后》说黄庭坚的七言古诗:“离奇孤矫,骨瘦而韵远,格高而力壮。”这一首诗,从整体看,是“离奇孤矫”;从前半看,是“骨瘦而韵远”;从后半看,是“格高而力壮”。文学作品,千变万化,有以统一、调和为美的,也有以不统一、不调和为美的。从不统一、不调和中看出它的统一和调和,是欣赏文学作品的关键之一。能够掌握这个关键,就可以从该诗的不统一、不调和中看出它的参差变幻之美。陆游《赠应秀才》诗说“文章切忌参死句”,把问题看得太简单,看得太死,往往就会走上“参死句”的道路,对佳作失之交臂。
韦庄生在唐帝国由衰弱到灭亡、五代十国分裂混乱的时代。他一生饱经乱离漂泊之苦。黄巢攻破长安,他逃往南方,到处流浪。直到59岁,才结束了这漂泊流离的生活。
这首《菩萨蛮》词,就是写作者浪迹江南一带时思乡怀念妻子的惆怅心情。
词的上片,写离别之夜,爱人和泪送行的动人情景。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这两句写分别时的情景。回忆在朱门红楼那天告别之夜,灯光映照着半卷的挂有流苏的帐子的情景,真叫人难过极了。“流苏”,是用五彩毛羽或丝绸作成的须带或垂饰,称流苏。“半卷流苏帐”,指人还未入睡。
“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次二句写情深似海,难舍难分,一直到残月将落时,爱人带着泪水,才送我离开家门,分手告别的。
词的下片,写客地思归,由听到琵琶乐声想到所爱之人正倚窗远望,等候自己归去。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这两句写作者在他乡听歌女弹琵琶,弦上弹出黄莺般的音乐声。“金翠羽”本指美人的金钗,这里用以代指歌女,“黄莺语”指琵琶弹的乐声就象清脆婉转的黄莺啼般的歌声,极写琵琶声调的婉转。
“劝我早还家,绿窗人似花。”这两句写词人由“黄莺语”联想起爱人临别时叮咛自己早日归家,想到花容月貌的爱人此时正倚窗远望,盼望归去。
据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词又作: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掩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