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七言古诗,共八句。前六句专写金陵妓。开头两句,诗用行人“窃听琴声”发端,琴声自“碧窗里”传出,表明弹琴的人是女子,琴声能引来行人窃听,可见琴声悠扬优美,弹琴的人技艺娴熟。这两句描写金陵城东的歌妓善弹古琴。“落花一片天上来,随人直度西江水。”以一片落花喻指金陵子,形容她好像仙女,气韵不凡,自天而降落人间,随人们一起渡过西江水,来到金陵。“楚歌吴语”二句,描写金陵子富有情致:金陵子能唱楚歌,她操一口吴侬软语,娇滴滴未成腔调先有情。李白《出妓金陵子呈卢六四首》:“小妓金陵歌楚声。”李白对这位才艺、容貌双全的歌妓曾倾心过。他写的诗句“我亦为君饮清酒,君心不肯向人倾”(《出妓金陵子呈卢六四首》其四),透露过这个消息。
最后两句,诗人以摅写自己的心迹结束全篇。他借用晋朝谢安的典故,喻写自己的意愿。谢安旧时隐居于会稽东山,后来居住金陵,他便筑土山以比拟东山,常携妓纵情游赏。李白的《东山吟》也写过这则典故,他在题下自注:“去江宁城三十五里,晋谢安携妓之所。”诗云:“携妓东土山,怅然悲谢安。”这首《金陵子》结句与《东山吟》意义类似。“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诗人正邀约金陵子,携手在林泉佳处游赏。谢安志在东山,李白志在林泉,诗意故作放旷,而不满现实、退隐青山之志,隐然可见。魏颢《李翰林集序》记载李白的事迹:云:“ (太白)间携昭阳、金陵之妓,迹类谢康乐(按,谢灵运封康乐公,魏氏误以谢灵运为谢安),故世号李东山。”
摹写歌妓,如果着意于容貌、服饰和纤秾艳丽的色彩,必流于平庸。李白却用宕逸轻灵之笔,清新洒脱的语言,形容金陵子的才艺、气韵、情致,不落俗套,情意缠绵。结句切金陵城,借用谢安典故,比喻自身意绪,就地起兴,喻意恰当,妥贴自然,更增添了诗篇的超逸神韵。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金陵城东是谁家的女儿,偷偷听碧纱帐里悠扬的琴声。
她像天上的一片落霞,跟随情人一起渡过西江的流水。
用吴语唱楚歌,声娇字不正,似能非能最是有情。
谢安正要邀请东山妓女,携着手在林泉间畅游。
注释
西江:西来的江水。后人因此泛称吴越之地的江水为西江。
要:同“邀”。
东山妓:东晋名士谢安每游东山,常以妓女相随。
这是一首七言古诗,共八句。前六句专写金陵声。开头两句,诗用行人“窃听琴声”发端,琴声自“碧窗里”传出,表明弹琴歌人是女子,琴声能引来行人窃听,可见琴声悠扬优美,弹琴歌人技艺娴熟。这两句描写金陵城东歌歌声善弹古琴。“落花一片天上来,随人直度西江水。”以一片落花喻指金陵子,形容她好像仙女,气韵不凡,自天而降落人间,随人们一起渡过西江水,来到金陵。“楚歌吴语”二句,描写金陵子富有情致:金陵子能唱楚歌,她操一口吴侬软语,娇滴滴未成腔调先有情。李白《出声金陵子《卢六四首》:“小声金陵歌楚声。”李白对这位才艺、容貌双全歌歌声曾倾心过。他写歌诗句“我亦为君饮清酒,君心不肯向人倾”(《出声金陵子《卢六四首》其四),透露过这个消息。
最后两句,诗人以摅写自己歌心迹结束全篇。他借用晋朝谢安歌典故,喻写自己歌意愿。谢安旧时隐居于会稽东山,后来居住金陵,他便筑土山以比拟东山,常携声纵情游赏。李白歌《东山吟》也写过这则典故,他在题下自注:“去江宁城三十五里,晋谢安携声之所。”诗云:“携声东土山,怅然悲谢安。”这首《金陵子》结句与《东山吟》意义类似。“谢公正要东山声,携手林泉处处行”,诗人正邀康金陵子,携手在林泉佳处游赏。谢安志在东山,李白志在林泉,诗意故作放旷,而不满现实、退隐青山之志,隐然可见。魏颢《李翰林集序》记载李白歌事迹:云:“ (太白)间携昭阳、金陵之声,迹类谢康乐(按,谢灵运封康乐公,魏氏误以谢灵运为谢安),故世号李东山。”
摹写歌声,如果着意于容貌、服饰和纤秾艳丽歌色彩,必流于平庸。李白却用宕逸轻灵之笔,清新洒脱歌语言,形容金陵子歌才艺、气韵、情致,不落俗套,情意缠绵。结句切金陵城,借用谢安典故,比喻自身意绪,就地起兴,喻意恰当,妥贴自然,更增添了诗篇歌超逸神韵。
起首两句对仗,托出了“秋望”的题面。两句的角度不同,前句是望中的秋景,后句是秋望的所在地与望者的心情。但两者又是互为映发的,其间的维系就是一种悲秋的情调。先看前句。“千山落叶”是深秋常见的景象,而作者则强调其“瘦”的特征,且谓“岩岩瘦”,简直是嶙峋骨立。但同样的景象,前人也有“落木千山天远大”(黄庭坚《登快阁》)的感受,可见景语本身无不带有观察者的主观感情色彩。再看次句,“百尺危阑寸寸愁”,就明白地点出了“愁”的无处不在。这一句写的是人物的感想,登高望远,处处见山川萧瑟,时令肃杀,倚遍阑杆,始终心情黯然。“寸寸”二字,见出了伤愁的细腻多端,令人遐想。这样,前句的写景便成了愁意的外化,后句的言愁也有了物象的衬托,从追寻两者的联系来看,甚而会使读者产生望山的愁人也是“岩岩瘦”的联想:这就是词曲常用的“暗映”手法。
第三句补明了“百尺危阑寸寸愁”的主角形象,用语清疏,而同样弥漫着哀怨悱恻的气氛。“晚妆楼”显示了主人公是一名年轻女子,“晚”虽是“妆”的修饰词,却同时有着时近黄昏的暗示意味。“晚妆楼”前着“独倚”二字,清楚地表明了她独守空闺的思妇身份,令人联想起“梳洗罢,独倚望江楼”(温庭筠《望江南》)、“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李白《菩萨蛮》)等前人诗词的意境。全句是一幅人物剪影,更是画龙点睛之笔。它回应并揭示了前两句的句外之旨,使读者恍然理解了她登楼远望、倚遍危阑的真正用心是在于怀人,而不只是悲秋。
结尾二句毫不松懈,将“秋望”的哀怨之意推到了十分。“楼外柳”是女子引领注视所在,既然“千山落叶”,柳叶“不禁秋”自是意料中事。但古人又常以柳喻女子眉,所谓“人言柳叶似愁眉”、“芙蓉如面柳如眉”,则末句的“眉暗不禁秋”就成了巧妙的双关。“瘦”、“愁”、“独倚”、“不禁秋”,至此便传神地完成了女子本身形象的写照。
古人有“词密曲疏”的说法,其实在宋词的小令中,也常以清疏之笔收韵远隽永之效。这支散曲小令就绰有宋词的韵味。
该词上片以议论开始,后又转叙述,表达了词人对妻子的离去的悲痛之情。下片则亦情亦景,直白率真地描写自己孤单的情景,孤凄婉转,妩媚动人。全词语言直白率露,明白如话,但情韵不减,其孤凄婉转之情溢于言表,仍不失为一篇佳作。
“肯把离情容易看,要从容易见艰难。”词人说得直白,旧时情怀若能说忘便忘,这世问不知道要减去多少百结愁肠,即使几番平和了心态去面对过往,也经不住点滴回忆从不胜防的缝隙里一路叫嚣而来。而所有离别情绪中最令人不堪忍受的,便是生死之隔;所有陈年过往中最折磨人的,便是对亡者的记忆。
纳兰在妻子卢氏死后虽然没有追随而去,以后的生命里也有过别的女人,但他的伤痛和寂寞,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减少。毕竟,死亡是终极的解脱,而活着,就要选择与寂寞和绝望为伍,在潮水一般的往事里独自忍受,甚至没有一双可以握着的手。
“难抛往事一般般”这句则是说有些痛苦,隐藏在内心的角落,不为人知却深入骨髓,轻轻一碰,就会撕扯血脉一样地疼痛。无可告解,无法遗忘。细碎的往事一件又一件,想要抛开实在太难。
“今夜灯前形共影,枕函虚置翠衾单”,话说到这已是字中带泪,词人仿佛做了一场短暂的梦,醒来之后,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孤窗明月,寂寂书案,冰冷而难耐:他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妻子对他殷勤问暖,为他深夜挑灯,再也没有罗香偎人,盈盈笑语,牵挂他在外的脚步。
夜晚,灯光,总是能勾起人无限思绪。 “今夜”、 “灯前”,纳兰遥想起过往,也是自然。而当时独坐灯前的词人,看这夜晚,灯光满满的,记忆满满的,屋里却是空空的——妻子已经死了——“更无人与共春寒”,如花美眷,已做尘土,风雨消磨生死别,要他如何熬过那些枯竹冷雨的不眠长夜,如何面对孤灯明灭的客里茕茕。
比起历代悼亡词,纳兰词语句间总有种超出生活更高层次的追求,他所愿只是一双料峭春寒时能握住的手,只是一个能陪他走到天荒地老的人,这样的情绪反应在词句里,就不同于元稹的“贫贱夫妻百事哀”,也没有苏东坡夹杂的政治失意,诚如叶嘉莹先生所说, “没有大挫折,有清纯的一份纤柔婉转的词心”。
这首小令将悼亡的情绪在夜晚灯火的映照下肆意铺张,在寥寥言语间蜿蜒流转的是一种渗透骨髓的纯粹伤感,一种无法摆脱的心灵痛苦,一种幸福与爱情一去不复返的遗憾。而在这篇以及纳兰几乎所有的悼亡词中,又都有着一种对青春与爱情能够永生的渴望。或许,他的悲剧不在于卢氏的死亡,也不在于卢氏死亡所带来的悲伤,而在于卢氏死亡后他心灵无法摆脱的幻灭状态。字面上心死如灰的背后,是纳兰的迷惘,也是存活于这世间的人们都未看透的,人生的大真实与大虚幻,大欢乐与大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