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的开头很有特色。它描写丰收,纯以静态:许许多多的粮食谷物(黍、稌),贮藏粮食的高大仓廪,再加上抽象的难以计算的数字(万、亿、秭)。这些静态汇成一片壮观的丰收景象,自然是为显示西周王朝国势的强盛,而透过静态,表现出后面亿万农夫长年辛劳的动态。寓动于静之中,写来笔墨十分经济,又给读者留下思想驰骋的广阔天地。不过,在周王室看来,来之不易的丰收既是人事,更是天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丰收归根结底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诗的后半部分就是感谢上天。
因丰收而致谢,以丰收的果实祭祀最为恰当,故而诗中写道:“为酒为醴(用丰收的粮食制成),烝畀祖妣。”祭享“祖妣”,是通过先祖之灵实现天人之沟通。也由于丰收,祭品丰盛,能够“以洽百礼”,面面俱到。“降福孔皆”既是对神灵已赐恩泽的赞颂,也是对神灵进一步普遍赐福的祈求。身处难以驾驭大自然、难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时代,人们祈求神灵保佑的愿望尤其强烈,《周颂·丰年》既着眼于现 在,更着眼于未来,与其说是周人善于深谋远虑,不如说是他们深感缺乏主宰自己命运能力的无奈。
“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四句,在周颂的另一篇作品《周颂·载芟》中也一字不易地出现,其情况与颂诗中某些重复出现的套话有所不同。在《周颂·丰年》中,前两句是实写丰收与祭品(用丰收果实制成),后两句则是祭祀的实写;《周颂·载芟》中用此四句,却是对于丰年的祈求和向往。可见《周颂·载芟》是把《周颂·丰年》中所写的现实移植为理想,这恰恰可以反映当时丰年的难逢。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丰收年景谷物多,高大粮仓一座座。储存亿万新稻粮,酿成美酒甜又香,献给祖先来品尝。配合祭典很适当,普降福禄多吉祥。
注释
丰年:丰收之年。
黍:小米。
稌:稻子。
高廪:高大的粮仓。
万亿及秭:周代以十千为万,十万为亿,十亿为秭。
醴:甜酒。此处是指用收获的稻黍酿造成清酒和甜酒。
烝:古代冬天祭祀。
畀:给予。
祖妣:男祖先称“祖”,女祖先称“妣”。
洽:配合。
百礼:指各种祭祀礼仪。
孔:很,甚。
皆:普遍。
此诗的开头很有特色。它描写丰收,纯以静态:高高多多的粮食谷物(黍、稌),贮藏粮食的高大仓廪,再加上抽象的难以计算的数字(万、亿、秭)。这些静态汇成一片壮观的丰收景象,自然是为显示西#王朝国势的强盛,根透过静态,表现出后面亿万农夫长年辛劳的动态。寓动于静之中,写来笔墨十分经济,又给读者留下思想驰骋的广阔天地。不过,在#王室看来,来之不易的丰收既是人事,更是天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丰收归根结底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诗的后半部分就是感谢上天。
因丰收根致谢,以丰收的果实祭祀最为恰当,故根诗中写道:“为酒为醴(用丰收的粮食制成),烝畀祖妣。”祭享“祖妣”,是通过先祖之灵实现天人之沟通。也《于丰收,祭品丰盛,能够“以洽百礼”,面面俱到。“降福孔皆”既是对神灵已赐恩泽的赞颂,也是对神灵进一步普遍赐福的祈求。身处难以驾驭大自然、难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时代,人们祈求神灵保佑的愿望尤其强烈,《#颂·丰年》既着眼于现 在,更着眼于未来,与其说是#人善于深谋远虑,不如说是他们深感缺乏主宰自己命运能力的无奈。
“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四句,在#颂的另一篇作品《#颂·载芟》中也一字不易地出现,其情况与颂诗中某些重复出现的套话有所不同。在《#颂·丰年》中,前两句是实写丰收与祭品(用丰收果实制成),后两句则是祭祀的实写;《#颂·载芟》中用此四句,却是对于丰年的祈求和向往。可见《#颂·载芟》是把《#颂·丰年》中所写的现实移植为理想,这恰恰可以反映当时丰年的难逢。
《毛诗序》云:“《丰年》,秋冬报也。”报,据郑玄的笺释,就是尝(秋祭)和烝(冬祭)。丰收在秋天,秋后至冬天举行一系列的庆祝活动(“以洽百礼”),是很自然的。《周颂·丰年》应当是遇上好年成时举行庆祝祭祀的颂歌。
首联二句是作者独自隐居山中时的心态写照,他引用了庾信《拟咏怀二十七首》其十七“日晚荒城上。苍茫余落晖”诗句。顾安《唐律消夏录》谓此诗首句‘掩柴扉’三字是虚句,不是实句。其实不必强作“虚”解,作“实”解亦通。人在门外亦可掩扉也,当是室内寂寞,故出门掩扉,环视山居外景以解闷,正切诗题“即事”者,咏眼前景物也。倘闭关室中,有何事可即!山居所见,皆幽寂澄淡之景,即之使人悠悠然,陶陶然,无复寂寞之感。
颔联二句运用了对比手法。夕照满山,鸟鹊还巢,行人归宅,柴扉紧掩,诗人以最传神的字眼来表现景物给他的最突出的印象和感受,以突出景象的自然生态和任其消歇的流变特征,构成禅趣颇深的整体暗示,光色彩象的转瞬即逝的恍惚,归人却在若即若离恍有恍无之间。从文艺美学角度看,生态活泼,情趣盎溢,弥满诗画气息的宁静生活极富运动感极富生命力的美。此联“遍”“稀”二字用得很妙。“遍”字表现松茂鹤多,“稀”字表现来访者少,两者对照写出山居环境的幽静。
颈联对句引用庾信《入彭城馆诗》:“槐庭垂绿穗,莲浦落红衣。”这一联用“绿竹”对“红莲”、“新粉”对“故衣”,光影流转里体现出摩诘对隐逸生活的喜爱。王维天性擅画,精通画理,且移植画艺以丰富和提高诗歌的表现力。此句即为力证。
尾联末字落在一个“归”上,暗合其归隐之意,隐隐有陶潜之情。最后四句写出了夕阳西下,炊烟升起,嫩竹荷花清新可爱,人们采菱而归的景象,表现出作者悠然闲适的心情。
在王维的田园诗中,尽管周围是热闹活泼,生生不息,充满了活力的大自然,但诗人的心却是孤寂的。此诗虽然写出了作者惬意的生活,却又在字里行间透露出诗人的落寞之情。大自然的万物都是热闹鲜活的,嫩竹、红莲,唯有诗人的心是寂寞孤独的。这样的心态,促使王维潜心地去发现去欣赏田园。
这是游子他乡思旧之作。先由清明后花落写起,接着叙游子悲愁。“曲岸”、“垂杨”两句道离愁,“楼空”两句写别恨。换头“闻道”紧承“燕子能说”,揭示“空楼”中佳人当时处境:“帘底纤纤月”,月不圆人也不团圆。“料得明朝”又翻出新意:果真能见,但她可望而不可及。吞吐顿挫,道出佳人难再得的幽怨。
此词上阙中:“野棠花落,又匆匆过了,清明时节,刬地东风欺客梦,一枕时屏寒怯。”清明时节,春冷似秋,东风惊梦,令人触景生情,萌生悲凉之情感。“又”字点出前次来此,也是之个季节。暗合于唐人崔护春日郊游,邂逅村女之事。“客梦”暗指旧游之梦,“一枕寒怯”之孤单又暗衬前回在此地的欢会之欢愉。果然,下边作者按捺不住对往事的追忆:“曲岸持觞,垂杨系马,此地曾轻别。楼空人去,旧游飞燕能说。”曲岸、垂杨,宛然如旧,而人去楼空了;只有似曾相识之飞燕,在呢喃地向人诉说,为人惋惜而已。末句化用东坡《永遇乐》“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词意,却能翻出新意,颇有信手拈来之感。这五句,作者回忆往日惜别感伤此时不得复见笔落之处愁思可见,这隐隐含悲之语在其词作中少有。
此词下阙则歇拍处意脉不断,承接上片回忆之感伤一气流注而入下片:“闻道绮陌东头,行人长见,帘底纤纤月。”“绮陌”,犹言烟花巷。纤纤月出于帘底,指美人足,典出窅娘。极艳处,落笔却清雅脱俗,此亦稼轩之出众之处。至此可知此女是风尘女子。这里说不仅“飞燕”知之;向行人打听,也知确有此美人,但已不知去向了。惆怅更增,所以作者伤心地说:“旧恨春江流不断,新恨时山千叠。”上年惜别的旧恨,已如流水之难尽;此时重访不见的新恨更如乱山时叠,令人如何忍受。皖南江边山多,将眼前景色信手拈来,作为妙喻。用意一唱三叹,造语一波三折,稼轩为词,达情至切他人有感而觉无可言者,他都能尽情抒发。如镜里花难折,似有未了之意但不知从何说起。稼轩则又推进一层,造成了余意不尽的结尾:“也应惊问:近来多少华发?”意思是:那时,想来她也该会吃惊地、关切地问我“你怎么添了这多的白发啊!”只能如此罢了!
全词以想象中的普通应酬话,写出双方的深挚之情与身世之感叹。这白头,既意味着“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深情,又饱含着“老却英雄似等闲”的悲愤,真可谓百感交集。写到此,恋旧之情、身世之感已浑然不可分,大有“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英雄泪”(《水龙吟》)的意味,实为借恋杯之酒,浇胸中感时伤事之块垒。因为有此一结,再返观全词,只觉得无处不悲凉。这结尾,也照应了开头的岁月如流,于是归结到萧萧华发上,就此顿住。
辛词郁积如山,欲说还休。清真所为是笔触纤细、笔笔勾勒的工笔仕女图;稼轩作成的却是洒脱爽健、一挥而就的泼墨写意画。这艺术风格上的差异,是词人个性与气质的差异而造成的。同时也能看出稼轩词作风格之独特,确实与众不同。
《十二郎》,双调,一百零五字,上片十句四仄韵,下片十二句五仄韵。此词与《二郎神》,又名《十二郎》词者,句式、字数、押韵等均不同。
“垂虹桥”,在江苏吴江县东,本名利住桥;宋庆历(宋仁宗年号,公元1041—1048年)间构亭其上,名曰垂虹亭,因亦名桥曰垂虹桥。凡七十二洞,俗称长桥。
“素天”两句,绘桥四周景色。言桥四周灰蒙蒙一片,天水相连,浊浪拍岸,冻云翻飞。“冻云”,点出时在寒冬季节。“记晓叶”三句,忆旧。词人说:记得在一个秋天的清晨,岸上还有霜露沾连在树叶上,我曾经行经这儿,并将船停靠在垂虹桥傍。在灯影幢幢中,我还乘兴吟哦过这儿的秋雨景色。“又是”两句,言今。“宾鸿”,指宾雀鸟与大雁。《吕氏春秋·季秋》:“鸿雁来,宾爵入水大为蛤。”注:“宾爵者,老爵也。栖宿于人堂宇之间,有似宾客,故谓之宾爵。”此处是说:又到了鸿雁南飞,宾雀入室而居的季节,我这才决定了回归的日期。“嗟绣鸭”三句,据《南禺书》:陆龟蒙有斗鸭一栏,颇极驯养。一旦,驿使过,挟弹毙其尤者。龟蒙曰:“此鸭善人言,欲附苏州上进,奈何毙之?”使人惧,尽与囊中金,以窒其口。徐,使人问人语之状。曰:“能自呼其名耳。”夏承焘笺《吴郡图经续记》:吴江旧有如归亭,熙宁中林郎肇出宰,又于“如归”之侧作鲈香亭,因陈文惠有“秋风斜日鲈鱼香”之句。陶潜有诗“结庐在人境”。此三句赞桥畔环境,足可幽居。“绣鸭”,指绘彩的斗鸭。《宋书·王僧达传》:“为太子舍人,坐属疾,而于杨列桥观斗鸭,为有司所纠。”据此,可见宋时也盛行斗鸭之戏。词人说:垂虹桥畔的环境优美,足够促使我决定在此结庐隐居。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我就可以在这儿或是观看善解人意的斗鸭游戏;或是垂钓河边,钓上几尾鲜美的鲈鱼尝新。
“幽兴”三句,忆旧。词人到了垂虹桥,想起有一次曾与伊人同船来过这儿,并观赏过她临水梳洗的难忘镜头。“念倦客”三句,承前,记目前。词人说:今天我却是孤身独游重返垂虹桥,时至寒冬,我虽是穿着裘衣,头戴貂帽,但却孤孤零零地站在桥上,临水顾影自怜。这三句既承接上三句的忆旧日共游,又是遥向呼应上片“冻云不凝”的严寒天气。“酹酒”三句,倒装也。言词人孤身在桥上亭内眺望,越感凄冷难忍,于是就酹酒祭苍天,高歌飘四远,以此抒发自己胸中的郁结。“迎醉面”三句,写雪下。此言渐渐地远方的山色开始昏暗不清,暮色中的天空飘下来几片雪花,沾在词人热辣辣的醉面上。从“冻云”始,至“雪花”飞,首尾衔接,叙事完整,脉络分明。
第一句中的杜诗韩笔,指杜甫的诗歌和韩愈的古文。“愁来”,点明诗人研读杜诗韩笔时的心绪。自安史之乱后,数十年来,藩镇割据,内战不断,导致边防空虚,民生凋敝;同时,吐蕃统治者占领河西和陇右,对京城形成威胁,河陇百姓长期受到吐蕃奴隶主的奴役压迫。这种内忧外患让诗人时刻感到忧虑。这“愁”,是诗人抱负的流露、识见的外溢和正义感的迸泻。“愁来”读杜、韩,是诗人与杜、韩思想相通的体现。
“似倩麻姑痒处搔”中诗人从杜的沉郁顿挫和韩的精深博大中汲收了睿智、胆识和力量。理性的享受,心灵的快感,使他突发奇想,恍若古代神话中的麻姑仙女用纤长的指甲轻轻搔着自己的痒处一样。此典原意是蔡经悬想麻姑爪爬背上痒处,舒适、愉快;诗人移作搔心头痒处,酣畅、痛快。这种匪夷所思的妙喻,是诗人兴到之笔,妙在信手拈来,兴味盎然。
第三句中诗人把杜、韩比作天外飞来的百鸟之王凤凰,赞叹和倾慕之情表露无遗。
最后一句感慨日趋没落的晚唐社会就像是一支断弦的弓弩,颓势已定。没有人可以用凤髓制作续弦胶,将断裂的弓弦修复。不明言“愁”,但是这种愁意在诗中却十分明显。
这首七绝宣示了诗人钻研杜、韩的心得,表达其倾慕、推重之情。诗中描叙愁中读杜、韩诗文的极度快感,而后喟叹杜、韩的杰作无人嗣响。以愁为始,以愁为结,一前一尾,一显一隐,错落有致。诗中旧典活用,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又使人回味不已。诗后两句,上句设问,下句作答,一问一答,自成呼应,饶有韵味。
这是一首作者以风雨比喻自己境遇的咏怀诗。这首诗首联借《宝剑篇》的典故发端,反衬自己长年漂泊凄凉的身世。颔联通过对比抒发自己对不平境遇的怨愤。颈联直接写明由于陷入党争,致使新知,旧友都已疏远冷落,更具体表现了自己孤凄寂寞的身世。尾联写自己本欲断酒,但由于忧愁,又不断饮酒消愁。全诗意境悲凉,表现诗人沉沦孤独的感情和遭遇,真切感人。
首句中的“宝剑篇”,系借指自己抒发不遇之感的诗作,故用“凄凉”来形容。从字面看,两句中“凄凉”、“羁泊”连用,再加上用“欲穷年”来突出凄凉羁泊生涯的无穷无已,似乎满纸悲酸凄苦。但由于“宝剑篇”这个典故本身所包含的壮怀激烈的意蕴和郭元振这位富于才略的历史人物在读者脑海中引起的联想,它给人们的实际感受,却是在羁旅飘泊的凄凉中蕴积着一股金剑沉的郁勃不平之气。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承上,进一步抒写羁泊异乡期间风雨凄凉的人生感受。前句触物兴感,实中寓虚,用风雨中飘零满地的黄叶象征自己不幸的身世遭遇,与后句实写青楼管弦正形成一喧一寂的鲜明对比,形象地展现出沉沦寒士与青楼 豪贵苦乐悬殊、冷热迥异的两幅对立的人生图景。两句中“仍”、“自”二字,开合相应,极富神味。“仍”是更、兼之意。黄叶本已凋衰,再加风雨摧残,其凄凉景象更令人触目神伤。它不仅用加倍法写出风雨之无情和不幸之重沓,而且有力地透出内心难以忍受的痛苦。“自”字既有转折意味,又含“自顾”之意,画出青楼豪贵得意纵恣、自顾享乐、根本无视人间另有忧苦的意态。它与“仍”字对应,正显示出苦者自苦、乐者自乐那样一种冷酷的社会现实和人间关系,而诗人对这种社会现实的愤激不平,也含蓄地表现了出来。
在羁泊异乡的凄凉孤孑境况中,友谊的温暖往往是对寂寞心灵的一种慰藉,颈联因此自然引出对“新知”、“旧好”的忆念。但思忆的结果却反而给心灵带来更深的痛苦——“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由于无意中触犯了朋党间的戒律,诗人不但仕途上偃蹇不遇,坎坷终身,而且人格也遭到种种诋毁,被加上“放利偷合”、诡薄无行”(《新唐书·李商隐传》)一类罪名。在这种情况下,“旧好”关系疏远,“新知”遭受非难便是必然的了。两句中一“遭”一“隔”,写出了诗人在现实中孑然孤立的处境,也蕴含了诗人对“薄俗”的强烈不满。从“青楼自管弦”到“旧好隔良缘”,既是对自己处境的深一层描写,也是对人生感受的深一层抒发。凄冷的人间风雨,已经渗透到知交的领域,茫茫人世,似乎只剩下冰凉的雨帘,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温暖的角落了。
“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和首联的“宝剑篇”一样,这里的“新丰酒”也暗用典故。初唐的马周落拓未遇时,西游长安,住新丰旅舍。受到冷遇,遂取酒独酌,表现出不凡的气度和性格。后来受到皇帝赏识,拔居高位。诗人想到自己只有马周当初未遇时的落拓,却无马周后来的幸遇,所以只能盼望着用新丰美酒一浇胸中块垒。然而羁泊异乡,远离京华,即使想如马周失意时取新丰美酒独酌也不可得,所以说“心断”。通过层层回旋曲折,终于将诗人内心的郁积苦闷发抒到极致。末句以问语作收,似结非结,正给人留下苦闷无法排遣、心绪茫然无着的印象。
诗题“风雨”,具有象征意蕴。象征着包围、压抑、摧残、扼杀贤才的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但品味全诗,便会体会到作者在批判揭露阴暗现实的同时又表现一种积极用世的生活热情。首、尾两联用郭元振、马周之典也流露出对初唐开明政治的向往和匡时济世的强烈要求。这正是一切正直的有事业心而又不遇于时的知识分子所共有的心境,故此诗具有典型性和深广的社会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