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烈文》对诸侯具有安抚与约束的双重作用。全诗共十三句,不分章,可按安抚与约束之意分为两层:前四句和后九句。前四句是以赞扬诸侯的赫赫功绩来达到安抚的目的。这种赞扬可以说臻于极致:不仅赐予周王福祉,而且使王室世世代代受益无穷。助祭的诸侯都是周王室的功臣,被邀来助祭本身就是一种殊荣,而祭祀时周王肯定子功绩,感谢子为建立、巩固周政权所作的努力,使诸侯在祭坛前如英雄受勋,荣耀非常,对周王室的感激之情便油然而生。
但是,周王为君临四海的天子,对诸侯仅有安抚,只让诸侯怀感激之情是不够的,他还必须对诸侯加以约束,使诸侯生敬畏之心。后九句以“无”领起,这个“无”通“毋”,释“不要”,为具强烈感情色彩的祈使词,使文气从赞扬急转为指令,文意则由安抚转为约束。七句中用了两个这样的“无”,以断然的语气,训诫诸侯必须遵从;“百辟子刑之”,更是必须效法先王的明确训令;而“前王不忘”似乎只是训诫诸侯不要忘记先王之德,却又隐含不要忘记先王曾伐灭了不可一世的商纣,成王也在周公的辅佐下平定了管叔、蔡叔、武庚的叛乱,即不要忘记周王室具有扫荡摧毁一切敌对势力的雄威。
后九句的指令、训戒,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即正名。《左传·昭公七年》:“天子经略,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故《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段话中所说的君臣名分,与《周颂·烈文》这首诗所表达的完全一致。后者虽然没有点出“君臣”二字,含义却更加深刻:诸侯的功绩再大,也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并且仍要一如既往这么做下去;周王的号令诸侯,乃是行君临天下的威权,并将绵延至子孙万代。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有功有德众诸侯,天赐你们莫大福。给我恩惠也无量,子孙长保此福祥。莫在你国铸大错,一心尊崇周君王。
感念你们立大功,继续立功又弘扬。国强莫过有贤才,四方才会来归降。先祖伟大在美德,诸君应当为榜样。先王典范永不忘!
注释
烈:武功。一说“光明”。
文:文德。
辟公:指助祭诸侯。
锡:赐。
兹:此。
祉:福。
惠:爱。一说“顺”。
无疆:无穷。
保:守住。
封:大。
靡:累,罪恶。一说“封”指专利敛财,“靡”指奢侈。
崇:立。一说“尊重”。
戎:大。
继序:继承祖业。序,通“叙”,业。
皇:光大。
竞:强。一说“争”。
维:于。
训:服从。一说“效”。
不:通“丕”,大。
百辟:众诸侯。
刑:通“型”,效法,模范。
於乎:叹词。
前王:指周文王、周武王。
《周颂·烈文》对诸侯具有安抚与约束的双重作用。全诗共十三句,不分章,可按安抚与约束之意分为两层:前四句和后九句。前四句是以赞扬诸侯的赫赫功绩来达到安抚的目的。这种赞扬可以说臻于极致:不仅赐予周王福祉,而且使王室世世代代受益无穷。助祭的诸侯都是周王室的功臣,被邀来助祭本身就是一种殊荣,而祭祀时周王肯定其功绩,感谢其为建立、巩固周政权所作的努力,使诸侯在祭坛前如英雄受勋,荣耀非常,对周王室的感激之情便油然而生。
但是,周王为君临四海的天子,对诸侯仅有安抚,只让诸侯怀感激之情是不够的,他还必须对诸侯加以约束,使诸侯生敬畏之心。后九句以“无”领起,这个“无”通“毋”,释“不要”,为具强烈感情色彩的祈使词,使文气从赞扬急转为指令,文意则由安抚转为约束。七句中用了两个这样的“无”,以断然的语气,训诫诸侯必须遵从;“百辟其刑之”,更是必须效法先王的明确训令;而“前王不忘”似乎只是训诫诸侯不要忘记先王之德,却又隐含不要忘记先王曾伐灭了不可一世的商纣,成王也在周公的辅佐下平定了管叔、蔡叔、武庚的叛乱,即不要忘记周王室具有扫荡摧毁一切敌对势力的雄威。
后九句的指令、训戒,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即正名。《左传·昭公七年》:“天子经略,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故《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段话中所说的君臣名分,与《周颂·烈文》这首诗所表达的完全一致。后者虽然没有点出“君臣”二字,含义却更加深刻:诸侯的功绩再大,也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并且仍要一如既往这么做下去;周王的号令诸侯,乃是行君临天下的威权,并将绵延至子孙万代。
在武王革命中助战的诸侯受到分封,同时也享有周王室祭祀先王时助祭的政治待遇,《周颂·烈文》便是这种情况的一个记录。《毛诗序》说:“《烈文》,成王即政,诸侯助祭也。”其作者可能是周成王姬诵或周公姬旦。
此篇作于永州(治今湖南永州)。作者所写的著名散文《永州八记》。于寄情山水的同时,略寓政治失意的孤愤。同样的意味,在他的山水小诗中也是存在的。而在艺术上,此诗尤为后人注目。宋苏东坡赞叹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熟味此诗有奇趣。”“奇趣”二字,的确抓住了此诗的艺术特色。此篇入选于《唐诗三百首》。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开头两句是说,渔翁晚上靠着西山歇宿,早上汲取清澈的湘水,以楚竹为柴做饭。首句就题从“夜”写起。首句的“西岩”即指《始得西山宴游记》的西山。首句还很平常;可第二句写到拂晓时就奇了。本来早起打水生火,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事。但“汲清湘”而“燃楚竹”,造语新奇,为读者所未闻。事实不过汲湘江之水,以枯竹为薪而已。不说汲“水”燃“竹”,而用“清湘”、“楚竹”借代,诗句的意蕴也就不一样了。犹如“炊金馔玉”给人侈靡的感觉一样。“汲清湘”而“燃楚竹”则有超凡绝俗的感觉,似乎象征着诗中人孤高的品格。可见造语“反常”能表现一种特殊情趣,也就是所谓“合道”。这两句写尽拂晓,读者从汲水的声响与燃竹的火光知道西岩下有一渔翁在。
“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这两句是说,太阳出来云雾散尽不见人影,摇橹的声音从碧绿的山水中传出。三、四句方写道“烟销日出”。按理此时人物该与读者见面,可是反而“不见人”,这也“反常”。然而随“烟销日出”,绿水青山顿现原貌。忽闻橹桨“欸乃一声”,原来人虽不见,却在山水之中。这又“合道”。这里的造语也是奇特:“烟销日出”与“山水绿”互为因果,与“不见人”则无干,“山水绿”与“欸乃一声”更不相干。但熟味这两句,“烟销日出不见人”能够传达出一种惊异感;而与青山绿水中间闻橹桨欸乃之声尤为悦耳怡情,山水也似乎为之绿得更可爱了。作者通过这样的奇趣,写出了一个清寥得有几分神秘的境界,隐隐传达出他那既孤高又不免寂寞的心境。所以又不是为奇趣而奇趣。
“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日出以后,画面更为开阔。此时渔船已进入中流,而回首骋目,只见山巅上正浮动着片片白云,好似无心无虑地前后相逐,诗境极是悠逸恬淡。对这一结尾苏东坡认为“虽不必亦可”,因而还引起一场争论,一时间,宋严羽、刘辰翁,明胡应麟、王世贞,清王士禛、沈德潜等人各呈己见,众说纷纭,但是他们的争论都局限在艺术趣味上,却没有深入体会柳宗元作此诗的处境和心情。柳宗元在诗文中,曾多次言及他被贬后沉重压抑的心绪,在《与杨诲之第二书》中,他写道:“至永州七年矣,蚤夜惶惶”,理想抱负和冷酷的现实产生了尖锐的矛盾,在极度悲愤的情况下,他“但当把锄荷锸,决溪泉为圃以给茹,其隟则浚沟池,艺树木,行歌坐钓,望青天白云,以此为适。”在《始得西山宴游记》中,柳宗元表露得更明白:“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隟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可见他并非以一颗平静恬淡的心徜徉于山水之间,而是强求宽解,以图寻得慰藉。但是,正如他在《游朝阳岩遂登西亭二十韵》中所叹的那样:“谪弃非隐沧,登陟非远郊”,事实上,他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解脱,有时候,他因一山一水的遭遇而想及自己的不幸,于是不胜怅惘感慨,有时候他在登陟跋涉中意有所感,情不自禁地显露出不平和抗争,正因为如此,他更强烈地希求摆脱这种精神的压抑。所以,与其说《渔翁》以充满奇趣的景色表现出淡逸的情调,不如说更袒露了隐于其后的一颗火热不安的心。这是热烈的向往,是急切的追求,诗中显示的自由安适的生活情趣对于处在禁锢状态的诗人来说,实在是太珍贵太美好了。于是,在写下日出奇句之后,诗人不欲甘休,以更显露地一吐自己的心愿为快,化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云无心以出岫”的句子,宕开诗境,作了这样的收尾。只有真正体会柳宗元的现实处境,才能理解他结句的用心。诗人自始至终表现渔翁和大自然的相契之情,不仅出于艺术表现的需要,同样体现着他对自由人生的渴求。这也说明,要深入领会一篇作品的艺术风格,常常离不开对作者思想感情的准确把握。
在这首诗中,那个在山青水绿之处自遣自歌、独往独来的“渔翁”,则含有作者自况的意味。主人公独来独往,突显出一种孤芳自赏的情绪,“不见人”、“回看天际”等语,又都流露出几分孤寂的情怀。
这首诗和《江雪》一样,都是寄托诗人自己的心情意趣的,不过《江雪》写的是静态,此诗却是一句一个场景,连续转换,流畅活泼,生动之至。两首诗一静一动,珠联璧合,完美无缺的把诗人所向往的那种遗世独立、回归自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自食其力、自得其乐的理想生活境界表现出来。应该可算是浪漫主义诗歌的两篇杰作。
桃花绕溪,春水初涨,四面青山,野花万点,一叶小舟在徐徐春风中摇橹出城。这是全诗所展示的画面。诗人怀着无限欣喜的心情用轻快明朗的色调给我们绘出了这幅画面。全诗都在写景,但各句描写的侧重点又各不相同。
首句着重写“桃”。一叶小舟行进在青溪碧水之中,夹岸桃花开得正艳。诗人用“雾绕”二字来形容桃花的绚烂灼目,容易使人想起《诗经》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句子,可谓一脉相承。
同时,这也是距离和舟行所至。就像我们坐在行进的车上看窗外景物,极易将路边的树木看成一线,远方之景看作一片。当你置身这连绵成片的桃林,在耀眼的桃花面前,只觉得眼前一片红雾是极正常的。一个“雾”字写出了这种视觉差,殊为不易。
次句写“水”。写春水淹没了原来露在水画的江心小岛——“杨叶洲”。一个“通”字写出了春水的动态,显得活泼可爱又不着痕迹。第三句写“山”。此时的小舟已驰离桃林,来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山谷。
诗人用“四面青山”“花万点”数字概写这里的盎然春色,精练含蓄,叫人心醉神驰。末一句写“风”。风随人意,徐徐而吹,小舟悠悠,驰离故城。又要踏上新的征途,诗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借清风绿水溢诸墨楮之间。
这首五言古诗共一十二句,四句一段,可分三段。诗中,藉个人升沉,体察世态炎凉,且以感物感时为体己的诗人李贺,特别以“铜驼悲”为塑造、为象征,来咏人物之衰、盛世盛时不在,以为世人处世处事之警策也。
诗中第一段四句所记,乃诗人以落魄者的身份与心情即为悲剧主角亦为精神主观,一方面企图藉赴洛阳牡丹花会赏花送春以为伤痛不平之聊慰,另一方面再藉“悲铜驼”为感时思物,并拟人体己作《铜驼悲》以为郁闷心情之排遣,合而旨在可藉相应符号个涵历史意蕴地形象展示来收达观人生、达观自然、达观历史、超越自我之效也。姚文燮注曰:“落魄寻花,无聊情绪,作曲送春,时去不复,致来铜驼之悲也。”是说不免有曲解诗人所怀的“悲剧情结”,及其相应的“感伤主义”,在艺术审美上所深层具有积极性的精神本质,其实绝不可能出于“无聊心情”之嫌。或者换言之,诗人届时所以特别能以汉铸铜驼为艺术观照与塑造对象,但藉“悲铜驼”再作《铜驼悲》,好拿自己的主观精神来把本来无生命、无感情、无精神的古物铜驼,当做时代更迭之鉴证,一并拟人赋予它之形象与符号以相应的意义。
诗中第二段四句,诗人禀其独有的人生苦短之感与历史苍凉之慨,先拿桥南紫陌骅骝骄骋繁华之地,与北邙前贤亡灵归葬陵墓蒿荒之地为对照,复拿四会道街之畔贵客正豪饮高会,与所立铜驼因阅历已作而不胜变迁之感为景致观照,以作承转,共同来射人生生与死之短暂,并射历史繁荣与衰败之轮回,好发人为之深思深醒也。
诗中第三段四句,合而来说人生在世,生命的脆弱无助,命运的作踹作难,诚然一如烛光临风,随时有可能或因灯油熬尽而自行熄灭,或因风而被猛然吹灭,但是人生自我设计、自我奋斗、自我实现的要义,却总是应在要以“生世莫徒劳”为志向,但为认识真理与坚持真理,一并引坚韧不拔、百折不回的道德修养为不离。离此者,必不能真正体验个涵在“厌见桃株笑,铜驼夜来哭”这一不失“悲观主义”精神色彩之诗句中,自被大理想、大失望、大破灭、大悲哀、大寂寞所嚼烂了的诗心,及其悲剧人生的积极精神意义。
第一首诗写山僧对弈,也是自己心态的一种反映。深山里的和尚本来就是与世无争,他们又在竹阴下下棋,那种不染一丝尘埃般的清净,令作者神往。“山僧对棋坐”,起码有两个和尚;“时闻下子声”,有人在旁边听,那么至少是三个人了。这首诗人物全都隐藏不露,所以虽有三人活动,也觉得清幽无比。尤其最后的那句“时闻下子声”更如天籁音乐,烘托了真正的宁静。
第二首诗写一个小孩儿偷采白莲的情景。从诗的小主人公撑船进入画面,到他离去只留下被划开的一片浮萍,有景有色,有行动描写,有心理刻画,细致逼真,富有情趣;而这个小主人公的天真幼稚、活泼淘气的可爱形象,也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了。
诗人在诗中叙述一个小娃娃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准确地捕捉了小娃娃瞬间的心情,勾画出一幅采莲图。莲花盛开的夏日里,天真活泼的儿童,撑着一条小船,偷偷地去池中采摘白莲花玩。兴高采烈地采到莲花,早已忘记自己是瞒着大人悄悄地去的,不懂得或是没想到去隐蔽自己的踪迹,得意忘形地大摇大摆划着小船回来,小船把水面上的浮萍轻轻荡开,留下了一道清晰明显的水路痕迹。诗人以他特有的通俗风格将诗中的小娃娃描写得非常可爱、可亲,整首诗如同大白话,富有韵味。
白居易是一位擅长写叙事诗的大诗人。他的长篇叙事诗,将所叙事物写得曲折详尽、娓娓动听,饱含着诗人自己的情感。同样的,他的诗中小品,更通俗平易。《池上二绝》就是这样一组描写一种平凡生活的小诗。诗人以他特有的通俗风格,将两个小景写得可爱、可亲、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