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荆轲刺秦王”,历代都有名人歌咏。晋代左思作有《荆轲饮燕市》,借歌咏荆轲以抒发对豪门权贵的蔑视;晋代陶渊明作《咏荆轲》,以诗的形式不仅再现了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悲壮经过,而且以“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表明自己的叹惋颂赞之情;而柳宗元作的这首《咏荆轲》内涵更为丰富,作者用具有高度概括性和巨大包容性的语言成功地描述了这一重大事件的错综复杂的情节,精心制造了一个接一个的高潮。特别是绘声绘色地描写了荆轲临行时的悲壮场面和刺秦王的紧张激烈场面,生动体现出荆轲的勇敢、真诚、刚毅、愚狂的性格特征,从而使荆轲的形象跃然于纸上。而此诗的新意更在于诗人对荆轲作出了“勇且愚”的评价。秦国虐待作为人质的燕太子丹,杀戮樊於期的父母宗族,特别是秦军滥施武力,任意侵凌其他国家的种种暴行,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对于像荆轲那些抵抗强秦,进行自保的人和事,则应给予一定的同情和颂赞;但是,对秦王采取暗杀等恐怖手段,不能不说是一种愚蠢而又危险的行径。因为这类行径无论如何不会改变历史发展的趋势。诗人对荆轲刺秦王这一愚昧盲动之举,表示了深深的叹惋。燕太子丹错误地将燕国的命运完全寄托在荆轲一人身上,诱使荆轲充当牺牲品,而荆轲却乐于效法古人,铤而走险,终于丧命,这是历史的悲剧。其实,荆轲即使能杀死秦王,也不能迫使秦国退还侵占各国的土地,从而挽救大势已去、行将灭亡的六国。
唐代侠风犹盛,安史之乱后,皇室与强藩之间矛盾剧烈,借刺客之手除掉对方阵营中的要人一时成了热门话题与首选的手段。此诗即反映了柳宗元对这种政治上的短视与盲动的轻蔑,也表达了作者在国家统一上排斥“诈力”的观念。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燕国秦国势不两立,燕太子丹为这块心病十分忧虑。决定用樊於期脑袋作信物奉行刺秦王的短浅计谋,让荆轲带上匕首赶赴秦地。
整年里卑词厚礼,奉养荆轲,恰逢人们将受屠戮,军事形势十分危急。微言大义激起樊氏深怨,献出人头,荆卿圆睁双眼怒气冲冲辞别燕国首都。
北风里一曲悲歌,易水送行场面壮烈,洒酒祭祀天地登车挥鞭长驱。把密封樊於期首级的匣子送给宿敌秦王,当面打开燕国的地图割让土地。
突然间闪闪电光,图穷匕首见,可惜拿匕首的人不是行家,耳热心悸。开始行事时锐气何等锋利,到紧要关头他却犹豫无计。
突然间似长虹横贯太阳,匆忙中反而自遭诛杀。秦王拔剑而起,盛怒伐燕,号呼声似风雷贯耳,秦军向燕地进发。
燕王斩下太子丹头颅讨好秦国,仍被追伐得到处奔跑,没有容身之舍。秦兵铲平城邑除掉燕王亲姻家族,燕国的官署宫观都被烧毁践踏。
开始行事时指望消除灾祸,最终反而触动了灾祸的机匣。秦王的兼并靠的是诈力,与讲信义的齐桓公大相径差。
怎能仿效勇士曹沫劫齐桓公的故事呢,实在叫做有勇无谋愚蠢更甚。世间流传的史事本来就多有谬误,太史公已从秦侍医夏无且那里早有叹嗟。
注释
不两立:不能同时并存。
太子:即燕太子丹,燕王喜之子。
虞:忧患,引申为心病。
千金:指代秦将樊於期之首级。
短计:浅陋的计谋。
荆卿:即荆轲。
穷年:整年。
徇:顺从。
且见屠:将要被屠杀。
微言:密谋;暗中进言。
燕都:指燕国首都。
朔风:北风,寒风。
爵:古代酒器。
长驱:向前奔驰不止。
函首:将首级装入匣子。
宿怨:指代秦王。
炯然:明亮貌。
电光:指匕首。
罔:没有,不是。
正夫:这里指行家。正:一作“匹”。
造端:开始;开端。
趑趄:犹豫,不进貌。
仓卒:即仓猝,匆忙急迫。
“按剑”二句:指秦王发怒攻打燕国事。
“慈父”二句:指燕王杀太子丹仍被追逃事。
芟:割草,引申为除去。
七族:指亲姻家族。
台:古代官署名。
焚污:谓焚毁玷辱。
弭:消除、停止。
枢:枢纽,机关,关键。
诈力:欺诈与暴力。
桓公:齐桓公,春秋五霸之一,齐桓公以信为号召,与秦之并兼诈力不同。
曹子:即曹沫,春秋时期著名刺客。
故:通“固”,本来。
太史:指太史公司马迁。
征:证明、应验。
无且:指秦王侍医夏无且。
历史故事“荆轲刺秦王”,历代都有名人歌咏。晋代左思作有《荆轲饮燕市》,借歌咏荆轲以抒发对豪门权贵的蔑视;晋代陶渊明作《咏荆轲》,以诗的形式不仅再现了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悲壮经过,而且以“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表明自己的叹惋颂赞之情;而柳宗元作的这首《咏荆轲》内涵更为丰富,作者用具有高度概括性和巨大包容性的语言成功地描述了这一重大事件的错综复杂的情节,精心制造了一个接一个的高潮。特别是绘声绘色地描写了荆轲临行时的悲壮场面和刺秦王的紧张激烈场面,生动体现出荆轲的勇敢、真诚、刚毅、愚狂的性格特征,从而使荆轲的形象跃然于纸上。而此诗的新意更在于诗人对荆轲作出了“勇且愚”的评价。秦国虐待作为人质的燕太子丹,杀戮樊於期的父母宗族,特别是秦军滥施武力,任意侵凌其他国家的种种暴行,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对于像荆轲那些抵抗强秦,进行自保的人和事,则应给予一定的同情和颂赞;但是,对秦王采取暗杀等恐怖手段,不能不说是一种愚蠢而又危险的行径。因为这类行径无论如何不会改变历史发展的趋势。诗人对荆轲刺秦王这一愚昧盲动之举,表示了深深的叹惋。燕太子丹错误地将燕国的命运完全寄托在荆轲一人身上,诱使荆轲充当牺牲品,而荆轲却乐于效法古人,铤而走险,终于丧命,这是历史的悲剧。其实,荆轲即使能杀死秦王,也不能迫使秦国退还侵占各国的土地,从而挽救大势已去、行将灭亡的六国。
唐代侠风犹盛,安史之乱后,皇室与强藩之间矛盾剧烈,借刺客之手除掉对方阵营中的要人一时成了热门话题与首选的手段。此诗即反映了柳宗元对这种政治上的短视与盲动的轻蔑,也表达了作者在国家统一上排斥“诈力”的观念。
上片直奔主题,劝慰好友不要哭泣,既然命途多舛,在科场上屡试不第,就任凭天意弄人吧,不要被这些琐事消磨了意志。接着,他又说古往今来,凡是有旷世之才的人多失意潦倒,是被过高的才华折损了福分。不如独自闲卧在莱草编成的床上高眠,抬头仰望天上的北斗七星,远离繁华热闹的都市,吹玉笛抒发自己心中的悲愁,劝慰对方莫赞叹“兰摧玉折”,以为才杰受屈。应针对应试落第事。
下片紧承上文,词人继续安慰姜宸英,说大丈夫不要因为仕途不顺就焦躁急切,不要热衷于求取功名。谓大丈夫终不肯趁他人热灶烧火煮饭,不会依赖别人。今番求官不成,暂且也像范蠡一样,泛舟五湖,不也挺逍遥自在的吗?劝慰的话题,由身内的才性,转向身外的虚名。谓泪水就像秋日淫雨一样,挥之不尽,但这伤情之泪,必须洒向野田黄蝶,洒向真正的知己者。千万不要羡慕承明殿旁那长长的朝班的行列。马迹车尘,从来就忙个不停,万户捣衣,任凭西风吹冷长安的一片月色。这时候,清净的萧寺,更加是繁花如雪。劝慰对方“须不羡,承明班列”。不要羡慕在朝居官。说得很恳切,很直白,可能因对方功名心至死不变的缘故。末句即以景结情。“又萧寺,花如雪”,这是个静谧、深沉、幽丽而又带几分凄凉的艺术境界,同时又寓托着词人的生命追求。他以此慰勉两溟,同时也以此自慰。
全词充满纳兰性德独抒性灵的劝慰之语,让人为之感动。
“山绕平湖波撼城,湖光倒影浸山青”两句词人运用了两个色彩迥异的动词“撼”、“浸”,前者修饰出一双巨臂摇荡着水中的孤城的画面,施展力与暴;后者刻画了少女的柔指轻抚着情人,展现了情与爱的绵柔。两个字描写了湖水的刚与柔,对比鲜明地描写了自然美景的神秘。“水晶”二字体现其玲珑剔透,“欲三更”表明了时间,暗示了词人在此游玩至深夜,衬托景色之美。“露荷翻处水流萤”,“流萤”二字作喻形象表现出荷叶沾染了露水后的清莹明丽。“雾柳”句通过“暗”、“度”二字写尽了柳的朦胧、月的舒缓;“露荷”句则凭借“翻”、“流”二字传达了露荷的圆润、萤的飘忽,“萧萧”带有自嘲的意思,也体现了词人的自由潇洒,“散发”体现了词人的不羁。
上片一开始,词人以雄浑的气势推出了一个荡人心魄的画面:平湖环绕,波涛震天,孤城独立。孟浩然《临洞庭》云:“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词人所采用的艺术手法和孟诗有暗合之处,但只是客观物象和由此引起的苍茫阔大的意绪在形式上的自然重叠,而不是主观上的刻意模仿。下句意境突变,“湖光倒影浸山青。”词人展现了一个平静而恬淡的画面:湖光潋滟,山色青葱,荡漾着沉醉的氤氲。这恰恰和以上波涛震天的慑人气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画面的转换不但体现了动中有静、刚中有柔的自然景观上的复杂的情趣,而且在情绪上带来了大起大落。末句“水晶楼下欲三更”是对以上画面意境上的补充,它为词人所咏叹的景物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神秘的氛围。“三更”点明时在深夜,从而为下阕对夜景的具体描绘作了过渡性的铺垫。
到了下片,词人意犹未尽,仍然陶醉于自然景观之中。所不同者,此时词人所刻画的夜景主题愈加明了,“雾柳暗时云度月,露荷翻处水流萤”两句正体现了这一变化,前句暗合秦观《踏莎行·郴州旅舍》中“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情韵,后句又为这销魂的意境增添了几许生意、几许亮色——露珠敲荷,流萤相逐。这两句不仅意境幽美,而且对仗和遣词也极为精工、贴切。由于词人从细微的感触着笔,表现了一种缠绵的风情。词人疲于世情的心灵也得到了净化与升华,滋长了一种放旷的情怀,正如他在结句中所说的:“萧萧散发到天明”——词人为自己勾画了一个超脱者的形象。它虽没有张孝祥在《念奴娇·过洞庭》中所表达的“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的人格上的阔大与深厚,但却有其“不知今夕何夕”的达观与迷恋。
这是一首描写湖景的清新隽永的小词,上片写湖水由昼至夜的变化,始而波涌撼城,继而平静如镜,浸山映楼。下片写夜景变化,月阴时柳晤笼雾,荷翻时露流如萤。诗情画意,使词人流连至天明。总观这首词,它的重心在于写景,通过景观的变化带动情绪的升沉。因此,全词只有末句直抒胸臆,但词人思想与情感却暗藏于全诗,于“景”的空灵中无处不感到“情”的渗透与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