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臧于光绪二十九年晚春出任广东学政时,与好友黄公度(即晚清诗界革命巨子黄遵宪)相遇,两个人在黄遵宪的“人境庐”话旧,那喷薄而出的情感,自然而然泼墨成这首小词。
黄昏渐近,夕阳渐渐隐没于群山中。词人卷起窗帘,挂于帘钩之上,忍不住向京师的方向望去。山峦连绵起伏,阴云停驻于柳梢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视线。顷刻之间,他猛然想起了京城的乱象,心中感慨万千:天空之中,浮云遮蔽了太阳;混沌世间,奸佞之臣蒙蔽了天子的心魂。
“博劳千啭不成晴,烟约游丝坠”。伯劳鸟的啼鸣婉转悦耳,却唤不来万里晴空。夕阳斜照,蛛网被风烟吹破,晶莹剔透的蛛丝在风中摇曳,摇摇欲坠。往事如“烟”,记忆如“丝”,词人内心久雨不“晴”,“忧思”坠落。
刹那间,樱花缤纷而落,满目狼藉,背阴之处一缕东风又起。让人忍不住想起“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之意。戊戌六君子已然逝去,无力回天;光绪和珍妃的悲剧已酿,无法挽救。然而,家国却并未因此走入穷途末路,唯有心存希望,山重水复之后,方能出现柳暗花明。
落红无情,黄昏迫近,词人心中满是悲凉。那声声啼叫的杜鹃,那铺满小径的樱花雨,那沉沉落入水中的斜阳,皆是染了词人的忧思。不知谁愿做那力挽狂澜的英豪,救人于水火之中,扭转末世颓运,大有明知其不可为而欲为之的悲壮。
奸佞之臣淫奢无为,有志之士默默无闻,这一切不禁让人愁怀满腹,黯然销魂。楚地幽兰,散发着淡淡幽香,恰如贤臣高洁的灵魂。词人与故友临窗而坐,提及刘光第之殁,不禁愁肠百转。陆游曾在《诉衷情》中长呼:“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愁情浓如墨,词人本欲借酒消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方才发觉杯中酒不过是伤时之泪。
词人眼睁睁看着神州大地被列强瓜分侵吞,却只得袖手旁观,危栏独倚。浊酒入肠,三分酿成愁情,七分啸成豪气,词人秀口一吐便是淋漓尽致的“袖手危栏独倚,翠蓬翻、冥冥海气”。情思何其郁勃,意境何其开阔,全然可与岳飞之“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相媲美。
“鱼龙风恶,半折芳馨,愁心难寄”,分别化用辛弃疾的“待燃犀下看,凭阑却怕,风雷怒,鱼龙惨”,《楚辞九歌山鬼》中的“折芳馨兮遗所思”,以及李白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历史如水,无法倒流;现实如冰,如此残酷。纵然词人心中满是悲愤,终究无力扭转乾坤。
韩愈的《送惠师》中云:“斑竹啼舜妇,清湘沉楚臣”。可以视为黄仲则构思这首词的依据。于是我们联想到“清湘望断”应该包含对屈原的怀念在内。下片“几丛斑竹”,从写实看,是“清湘望断”的情景,从意义上说,由屈原而及其作品中的“湘灵鼓瑟”。上下片似断犹续,内在涵义相连相接,自然巧妙。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阴郁的春日黄昏用帘钩挂起帘子,望去柳枝西北方的天空都被浮云遮蔽了。伯劳再怎样千啼百啭也不能使天空晴朗起来,烟雾依然东缚着垂下的游丝。纷繁的落樱乱堆着,东风又傍着楼影吹起了。无数红色的花朵陨落了,鹎鵊声声催明,但又有谁能系得住西下的夕阳呢?
此刻真容易凝神销魂,便如楚《骚》中的兰花不知有多少伤心事。不知不觉便已寻到酒边来了,酒与胸中“心在天山,身老沧洲”的沉痛融合后,便化作了点滴不尽的泪。独自倚靠在高栏上,无奈地袖手旁观。蓬莱仙岛似乎翻腾在远处浩瀚的大海云雾间。鱼龙兴起的大风多么猛烈啊,吹折了过半芬芳的花朵,忧愁的心恐怕再难找到寄托了。
注释
春瞑钩帘二句:意为欲留住西下的夕阳而恨其被云所蒙蔽,以夕阳喻日渐衰微的国运。春暝,春日阴郁的黄昏。瞑,昏暗;黄昏。西北轻云蔽,化用李白《登金陵凤凰台》“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诗意与辛弃疾《菩萨蛮》“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词意,分别以西北方的长安、蔽目的云、日寓京城、祸国殃民者与国运。
博劳千啭不成晴:指博劳本不在呼晴唤雨之位,故千啼百啭也不能使天气晴朗起来。博劳,即伯劳,一种鸟。曹植称其“以五月鸣,其声鵙鵙”。
烟约游丝坠:形容烟雾笼罩着垂挂的游丝。约,约束;笼罩。坠,垂挂。
狼藉繁樱刬地:指满地樱花飘零依旧。狼藉,散乱堆积的样子。繁樱,樱花树落下的繁花。刬地,依旧;依然。
鹎鵊;一种在春分后的凌晨鸣叫的鸟,农家以为下田之候,俗称催明鸟。
楚兰多少伤心事:用屈原《楚辞》典故。楚兰,《楚辞》中芬芳的兰是忠臣君子的象征。多少伤心事,《楚辞》中的君子在谗邪当道、君主不明的环境中,常受排挤,难行济世救国的志向。
等闲:无端;随便。
沧洲泪:用陆游《诉衷情》“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词意,表达驱除鞑虏的护国志向未成,却被辞乡的痛苦。沧洲,位于渤海沿岸,常用以指代隐士居住的水滨。
袖手危阑独倚:结合上下文,当是化用陆游《书愤》“关河自古无穷事,谁料如今袖手看”诗意与辛弃疾《摸鱼儿》“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词意。袖手,藏手于袖。在此表示国家危亡却不能参与时事的无奈。
翠蓬:蓬莱仙山的美称。即如吴文英《满江红》:“云气楼台,分一派、沧浪翠蓬。”
鱼龙风恶:鱼龙,泛指龙及各种水族。传说中龙其部属能兴风作浪。语出奚洖戈《解连环》:“便买蓑衣,又生怕、鱼龙风恶。
”半折芳馨二句:用朱敦儒《蓦山溪》“无意压群芳,独自笑,有时愁,一点心难寄”词意。芳馨,指芬芳的花朵。
朱孝臧于光绪二十九年晚春出任广东学政时,与好友黄公度(即晚清诗界革命巨子黄遵宪)相遇,两个人在黄遵宪的“人境庐”话旧,那喷薄而出的情感,自然而然泼墨成这首小词。
黄昏渐近,夕阳渐渐隐没于群山中。词人卷起窗帘,挂于帘钩之上,忍不住向京师的方向望去。山峦连绵起伏,阴云停驻于柳梢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视线。顷刻之间,他猛然想起了京城的乱象,心中感慨万千:天空之中,浮云遮蔽了太阳;混沌世间,奸佞之臣蒙蔽了天子的心魂。
“博劳千啭不成晴,烟约游丝坠”。伯劳鸟的啼鸣婉转悦耳,却唤不来万里晴空。夕阳斜照,蛛网被风烟吹破,晶莹剔透的蛛丝在风中摇曳,摇摇欲坠。往事如“烟”,记忆如“丝”,词人内心久雨不“晴”,“忧思”坠落。
刹那间,樱花缤纷而落,满目狼藉,背阴之处一缕东风又起。让人忍不住想起“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之意。戊戌六君子已然逝去,无力回天;光绪和珍妃的悲剧已酿,无法挽救。然而,家国却并未因此走入穷途末路,唯有心存希望,山重水复之后,方能出现柳暗花明。
落红无情,黄昏迫近,词人心中满是悲凉。那声声啼叫的杜鹃,那铺满小径的樱花雨,那沉沉落入水中的斜阳,皆是染了词人的忧思。不知谁愿做那力挽狂澜的英豪,救人于水火之中,扭转末世颓运,大有明知其不可为而欲为之的悲壮。
奸佞之臣淫奢无为,有志之士默默无闻,这一切不禁让人愁怀满腹,黯然销魂。楚地幽兰,散发着淡淡幽香,恰如贤臣高洁的灵魂。词人与故友临窗而坐,提及刘光第之殁,不禁愁肠百转。陆游曾在《诉衷情》中长呼:“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愁情浓如墨,词人本欲借酒消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方才发觉杯中酒不过是伤时之泪。
词人眼睁睁看着神州大地被列强瓜分侵吞,却只得袖手旁观,危栏独倚。浊酒入肠,三分酿成愁情,七分啸成豪气,词人秀口一吐便是淋漓尽致的“袖手危栏独倚,翠蓬翻、冥冥海气”。情思何其郁勃,意境何其开阔,全然可与岳飞之“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相媲美。
“鱼龙风恶,半折芳馨,愁心难寄”,分别化用辛弃疾的“待燃犀下看,凭阑却怕,风雷怒,鱼龙惨”,《楚辞九歌山鬼》中的“折芳馨兮遗所思”,以及李白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历史如水,无法倒流;现实如冰,如此残酷。纵然词人心中满是悲愤,终究无力扭转乾坤。
韩愈的《送惠师》中云:“斑竹啼舜妇,清湘沉楚臣”。可以视为黄仲则构思这首词的依据。于是我们联想到“清湘望断”应该包含对屈原的怀念在内。下片“几丛斑竹”,从写实看,是“清湘望断”的情景,从意义上说,由屈原而及其作品中的“湘灵鼓瑟”。上下片似断犹续,内在涵义相连相接,自然巧妙。
王安石是一位大政治家,也是一位有丰富感情和平凡心的平常人。他这首借送弟兼寄女儿的诗,充分表现了一个兄长、一个父亲对亲人的深厚感情。这首诗实是写给女儿的,是为了送弟的缘故,来到龙安江边,触景生情,想起女儿出嫁时的复杂心情,不由得再次泪下沾衣。封建社会女子出嫁后,与父母的关系就疏远了,骨肉分别,给父亲的心灵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孩子的家庭幸福又是父母所期盼的,因而分别时心情十分矛盾复杂。在封建社会的传统文化背景下,很少有父亲如此真实地表露对女儿出嫁的种种无可名状的心态,王安石却深切真实地写出了一个平凡的父亲的心情。
诗的前两句说来到江边送弟,同样的荒烟凉雨,同样的骨肉分离,这种场面又一次经历,怎不让人泪下沾衣。诗人说“泪下”而又“不自知”,正写出了站在江边遥望亲人远去时痴凝的神态,其中感情深厚沉郁。后两句说,除了春风吹绿了沙滩这一点与当年不同,一切都和当年送你出嫁时是一样的让人伤感。而“除却”一句又特巧妙,把春来草绿、凄迷伤情的景色特点反而加强了,风物一如往日,而今亲人却各自东西,心里必会伤怀和感慨。
全诗是围绕着缴租展开的。
诗的前四句,交代因遭灾而无力缴租。第一句说,秋雨淹田,颗粒无收;第二句写江洪泛滥,灾难深重重,难以恢复家园;第三句写不得不放弃家园,外出作佣,而佣耕又难以糊口。这样一层意思进逼一层意思,逼出了第四句;“的知无力输租米。”从上面陈述的诸般景况中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无力缴租。对这一事实的坚定叙述,为下面描写纳租者的痛苦,批判官府的横征暴敛创造了前提。天灾与人祸古来是不单行的,而且天灾之年更能见出封建统治者的惨无人道,诗歌的后十句就分两步具体描写了缴租者的悲惨遭遇和凄苦心情。第一步,卖衣完租;第二步,衣服已尽,卖及人口。在写第二步时,诗人并没有粘着于今年,而是从跟前即将被卖的二女儿,联想到去年被卖的大女儿,又推知明年的三女儿。这种连年卖衣卖口的现实,就是对封建剥削的有力揭露。从去年、今年、明年,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儿的诉说顺序中我们又可以感受到诗人更深刻的言外之意。试想一下,明年卖了三女儿,后来呢?是否还有第四个女儿?诗歌戛然而止,留下一个顺势即可补足的想象空间,这里不难想象这位老农的悲惨结局。而这,也正是当时广大劳动人民的共同命运。
这首诗内容上的特点就在于揭露的深刻。诗人写出了封建剥削的残酷和农民生活的悲惨,还揭露了在征敛问题上“黄纸放尽白纸催”的丑恶现象,这种现象在宋代是普遍的。租税问题是中唐以来尤其是宋代农村题材诗歌的重要主题,但是,像范成大这样揭露得深刻的诗作不是很多,这是范成大这一类诗歌的思想价值所在。
作为一篇揭露和讽谕的文字,诗人并没有像自居易新乐府“首章标目,卒章显志”那样直接点揭自己的观点,而是采用老农自我诉说的方式展开内容。诗人极力不露声色,在一种平静的、客观的叙述中表现沉痛的揭露。开头四句,用极平静而又是丝毫不容置疑的语气诉述一个确凿的事实,对事实的认定就是对官府的有力指责。第二三两层次更是如此,卖衣卖口的事实就是最深刻的批判。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平静的叙述中寄寓了反语的讥讽,诗人不渲染缴租的艰难,而是表现完租后的庆幸,把一个痛苦的经历以平静而略带庆幸的语气诉说出来,这是凄彻骨髓,痛入肺腑的表现。这种冷峻的嘲讽在更广泛的背景上揭露了官府催租的残暴。人们宁可忍饥挨冻,宁愿忍痛割爱,也不愿忍受催租的苦难,由此可以想知催租时的种种暴力和农民的诸般惨状。这种把深刻的揭露和批判寓于客观叙述之中的方法使批判具有更沉重的力量,反映了诗人严峻的批判态度。
诗中的叙述语言比较平实朴素,但也时见细致之处。如“病骨虽寒聊免缚”,不经意中交代了老农的疾病。大女、二女同是被卖,写来情况也见不同。虽然哪一个被卖都是惨痛的事,但大女儿年岁大一点,终能体察家境父情,在一诀别之泪后默默地走上了牺牲的路,而二女儿年岁稍小,又有婚约,在生活中多了一份留恋和牵连,只是在父母的驱遣下才接受了被卖的现实。一种况味,两种情样在这些地方,从平淡的叙述之中都可以见出用笔的细致和练达。
这首诗通过列锦的表现手法把烟村、人家、亭台、鲜花等景象排列在一起,构成一幅田园风光图,并创造出一种淡雅的意境,表达出诗人对大自然的喜爱与赞美之情。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两句是一种线状的视觉印象,“一去”做水平运动,”二三“虚指数量多,炊烟袅袅呈垂直状态,“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两句变换为点状视觉印象:亭台座座,鲜花朵朵。
诗人在这首诗中的每句安排一个量词,即“里”、“家”、“座”、“枝”,新颖有变化,也在每句中安排两三个数字:“一”字打头,“二三”“四五”和“六七”嵌于句中,“八九十”又回归句首,把一到十表示数目的十个汉字按照自然数序同小路、烟、村、亭台、鲜花编织在一起,随着诗句和画面自然排列,只用了寥寥几笔就构成一幅自然朴实而又朦胧的山村风景画,自然地融于山村的意境之中。
上片写景,先点出“辘轳”、“金井”、“梧桐”三物,不单是写实,也都有寓意。辘轳是井上汲水的工具,汲水是女子之事,故井边常常是女子的怀人之所。辘轳的循环滚动又与思念的辗转反复相通,摇着辘轳,情思缠绵,往往是诗词之中女子思情的象征。古代的井边多种梧桐,“一叶知秋”,秋来梧桐叶儿黄,故梧桐是常见的悲秋意象。这三者位置相关,意义相通,常常被联系到一起来写女子的秋思,如吴均的“玉栏金井牵辘轳”,王昌龄的“金井梧桐秋叶黄”,与这里的“辘轳金井梧桐晚”,都是同一个意思。不过,李煜的表达更精巧一些,他在句中强调了一个“晚”字。“晚”可以指黄昏,暗示了从早到晚的期盼,有“黄昏望绝”之意。“晚”也可以指秋深,突出梧桐叶黄陨落的形象,令人联想岁华流逝、青春不再而引出悲哀。故接下来的“几树惊秋”,本来是写人在惊秋,却道以“树惊秋”;写情就更婉转,更深沉,并使萧瑟的秋景与女子的伤情融合到了一起。“昼雨如愁”引出人物。说是“昼雨”,可见是下了一天还没有停的雨。而这雨是小雨,丝雨,纷纷扬扬,飞飞洒洒,就如同弥漫在人心中的忧愁一样,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百尺虾须在玉钩”,是说精美的竹帘挂在钩上,暗指人的遥望,下启“回首边头”,景物描写也就由室外转入了室内。
下片抒情,以“琼窗”承接上片的“百尺虾须”,过渡十分自然。这里的“春断”,要分作两层意思来理解。一是说春去秋来,时光流逝,岁华渐老,青春不再复返,故日“断”。一是说远人无消息,任凭思念,深情不得传达,“肠断白萍洲”(温庭筠),“春断”也就是“情断”。这两层意思相辅相映,都在表现思念之深,于是而有“双蛾”之皱,有“回首”之举,有“欲寄”之事,更用一连串的动作写出思念之切。由皱眉,到遥望,到“欲寄鳞游”,思念的感情渐进深化,写出女子终于决定要以主动的诉说去打动对方的心,以唤回心爱的人。可是,“九曲寒波不湃流”。山高水寒路曲折,纵使信写出,何人可传寄?何处可投递?无奈之极。可越是无奈,越见情深。
全词以意融景,一系列景象有机地融成一幅饱含秋意、秋思的风景画,画中有人,人外有秋,秋内有思,秋风秋雨关秋思,离情别恨联秋怨,写得婉约蕴藉,回味悠长。后人马致远之《天净沙·秋思》颇得其婉约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