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尚友惟三公,渊明老去韩苏从。清风迢递一千载,义熙长庆迄元丰。
平生尚友惟三公,渊明老去韩苏从。清风迢递一千载,义熙长庆迄元丰。
驹隙堂堂箭离弩,谁欤论世从头数。莫为之后前弗传,我公岿作儒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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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乞食诗曾和,余米可炊差疗饿。晚年记题柏石图,颇讶退之愁轗轲。
柴桑乞食诗曾和,余米可炊差疗饿。晚年记题柏石图,颇讶退之愁轗轲。
退之去后无替人,公也相寻南海滨。庙食书碑岂阿好,爆牲鸡卜同薠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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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忆斜川旧游处,未获竟舁篮舆去。移居饮酒归田园,吟边仿佛知其故。
最忆斜川旧游处,未获竟舁篮舆去。移居饮酒归田园,吟边仿佛知其故。
叩囊不乏沽酒钱,青山那怕浮云连。《归去来词》《盘谷序》,晋唐文字非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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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有灵事未发,招邀共向雪堂醉。我当遍酹三人豪,清醪满注花瓷翠。
公若有灵事未发,招邀共向雪堂醉。我当遍酹三人豪,清醪满注花瓷翠。
何绍基

何绍基

何绍基(1799-1873),晚清诗人、画家、书法家。字子贞,号东洲,别号东洲居士,晚号蝯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十六年进士。咸丰初简四川学政,曾典福建等乡试。历主山东泺源、长沙城南书院。通经史,精小学金石碑版。据《大戴记》考证《礼经》。书法初学颜真卿,又融汉魏而自成一家,尤长草书。有《惜道味斋经说》、《东洲草堂诗·文钞》、《说文段注驳正》等著。 ▶ 3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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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魄曾为古帝王,千声万血送年芳。
蜀魄¹曾为古帝王,千声万血送年芳。
译文:蜀主杜宇的魂魄化为啼血的杜鹃鸟,年年啼鸣,声声沥血。
注释:¹蜀魄:指杜鹃。相传蜀主名杜宇,号望帝 ,死化为鹃。春月昼夜悲鸣, 蜀人闻之,曰:“我望帝魂也。”故称。
贪夫倦听空低首,远客初闻已断肠。
贪夫¹(juàn)听空低首,远客²初闻已断肠。
译文:不管是厌倦了杜鹃的啼鸣,还是第一次听到子规的哀怨客居他乡的游子,无不低眉惆怅、寸断肝肠。
注释:¹贪夫:贪婪的人。²远客:远方的来客。
锦水春残花似雨,楚天梦觉月如霜。
锦水春残花似雨,楚天梦觉月如霜。
译文:春已残,花飘零。春景黯然失色,乱红如雨;春夜难寐,举头望月只见清光如霜。
催归催得谁归去,唯有东郊农事忙。
催归催得谁归去,唯有东郊农事忙。
译文:声声啼鸣不断催促人们,但又有谁能归去呢?只有乡郊的人们被你催促着去忙农事了。

ziguī--cáo

shǔcéngwèiwángqiānshēngwànxuèsòngniánfāngtānjuàntīngkōngshǒuyuǎnchūwénduàncháng

jǐnshuǐchūncánhuāshìchǔtiānmèngjuéyuèshuāngcuīguīcuīshuíguīwéiyǒudōngjiāonóngshìmáng

内马赐宫人,银鞯刺麒麟。
内马¹赐宫人²,银鞯(jiān)³麒麟
译文:宫禁中赐给宫女的马,镶银的鞍垫绣上漂亮的麒麟。
注释:¹内马:宫禁中的马。²宫人:宫女。一作“官人”。³鞯:马的鞍垫。⁴刺:绣。⁵麒麟: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瑞兽。
午时盐坂上,蹭蹬溘风尘。
午时¹盐坂上,蹭(cènɡ)(dènɡ)²(kè)³风尘。
译文:而中午在虞坂上拉盐车的骏马,却在风尘里遭受着艰难饥困。
注释:¹午时:一作“年时”。²蹭蹬:困顿,遭受挫折。³溘:依着、迎着之意。
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
阶下儿童仰面¹时,清明妆点最堪宜²
译文:台阶下儿童仰着头看着,在清明时节穿着最合适的装饰。
注释:¹仰面:指抬头看风筝。²清明妆点最堪宜:春季多持续定向的东风,是最适宜放风筝的时候。妆点:指点缀清明佳节。
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游丝¹一断浑²无力,莫向东风³怨别离。
译文:游动的丝线断开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要埋怨东风使得离开。
注释:¹游丝:原本指春天飘荡在空中的飞丝,由昆虫吐出。这里是说拉住风筝的线。²浑:全。³东风:春风。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¹于南山²之下,宜若起居³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yì)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zhù)¹⁰也。
译文:居住在南山脚下,自然饮食起居都与山接近。四面的山,没有比终南山更高的。而城市当中靠近山的,没有比扶风城更近的了。在离山最近的地方要看到最高的山(即终南山),应该是必然能做到的事。但太守的住处,(开始)还不知道(附近)有山。虽然这对事情的好坏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按事物的常理却不该这样的,这就是凌虚台修筑的原因(用以观山)。
注释:¹国:指都市,城邑。这里用如动词,建城。²南山:终南山的简称。主峰在今陕西西安市南。³起居:起来和休息。⁴于:比。⁵而:连接两个句子,表示并列关系。⁶丽:附着,靠近。⁷扶风:宋称凤翔府,治所在今陕西凤翔县。这里沿用旧称。⁸太守:官名。宋称知州或知府,这里沿用旧称。⁹所以:的问题。¹⁰所为筑:所以要建筑的原因。所为,同“所以”。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¹杖履(lǚ)²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léi)(léi)³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jì)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huǎng)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译文:就在它还没有修建之前,陈太守杵着拐杖穿着布鞋在山下闲游,见到山峰高出树林之上,(山峰)重重叠叠的样子正如有人在墙外行走而看见的那人发髻的形状一样。(陈太守)说:“这必然有不同之处。”(于是)派工匠在山前开凿出一个方池,用挖出的土建造一个高台。(台子)修到高出屋檐才停。这之后有人到了台上的,都恍恍忽忽不知道台的高度,而以为是山突然活动起伏冒出来的。陈公说:这(台)叫凌虚台很合适。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下属苏轼,让我写篇文章来记叙(这件事)。
注释:¹陈公:当时的知府陈希亮,字公弼,青神(今四川青神县)人。宋仁宗(赵祯)  天圣年间进士。公,对人的尊称。²杖履:指老人出游。³累累:多而重叠貌,连贯成串的样子。⁴旅行:成群结队地行走。⁵髻:挽束在头顶上的发。⁶恍然:仿佛,好像。⁷从事:宋以前的官名,这里指属员。作者当时在凤翔府任签书判官,是陈希亮的下属。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¹也。昔者²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yì)³,狐虺(huǐ)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mù)之祈年、橐(tuó)也,其南则汉武¹⁰之长杨,五柞(zuò)¹¹,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¹²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¹³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tuí)(yuán),无复存者,既已¹⁴化为禾黍(shǔ)荆棘(jí)丘墟陇(lǒng)亩矣,而况于¹⁵此台欤(yú)!夫台犹¹⁶不足恃以长久,而¹⁷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¹⁸欲以¹⁹夸世²⁰²¹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²²²³台之存亡也。”既²⁴以言²⁵于公,退而为之记。
译文:苏轼回复陈公说:“事物的兴盛和衰败,是无法预料的。(这里)从前是长满荒草的野地,被霜露覆盖的地方,狐狸和毒蛇出没的所在。在那时,哪里知道(今天这里)会有凌虚台呢?兴盛和衰败交替无穷无尽,那么高台(会不会)又变成长满荒草的野地,都是不能预料的。我曾试着和陈公一起登台而望,(看到)其东面就是当年秦穆公的祈年、橐泉两座宫殿(遗址),其南面就是汉武帝的长杨、五柞两座宫殿(遗址),其北面就是隋朝的仁寿宫也就是唐朝的九成宫(遗址)。回想它们一时的兴盛,宏伟奇丽,坚固而不可动摇,何止百倍于区区一座高台而已呢?然而几百年之后,想要寻找它们的样子,却连破瓦断墙都不复存在,已经变成了种庄稼的田亩和长满荆棘的废墟了。相比之下这座高台又怎样呢?一座高台尚且不足以长久依靠,更何况人世的得失,本就来去匆匆(岂不更难持久)?如果有人想要以(高台)夸耀于世而自我满足,那就错了。世上确实有足以依凭的东西,但是与台的存在与否是没有关系的。”我将这些话告诉陈公后,下来为他写了这篇记。
注释:¹知:事先知道,预知。²昔者:以往,过去。者,起凑足一个音节的作用。³蒙翳:掩蔽,遮盖。⁴虺:毒虫,毒蛇。⁵窜伏:潜藏,伏匿。⁶岂:怎么,难道。⁷相寻:相互循环。寻,通“循”。⁸秦穆:即秦穆公,春秋时秦国的君主,曾称霸西戎。⁹祈年、橐泉:据《汉书·地理志·雍》颜师古注,祈年宫是秦惠公所建,橐泉宫是秦孝公所建,与本文不同。传说秦穆公墓在橐泉宫下。¹⁰汉武:即汉武帝刘彻。¹¹长杨、五柞:长杨宫,旧址在今陕西周至县东南。¹²九成:宫名。本隋仁寿宫。唐太宗(李世民)贞观五年重修,为避署之所,因山有九重,改名九成。¹³特:止,仅。¹⁴既已:已经。¹⁵而况于:何况,更何况。¹⁶犹:还,尚且。¹⁷而:如果,假如。¹⁸或者:有的人,有人。¹⁹以:凭借,依靠。后边省去代凌应台的“之”。²⁰夸世:即“夸于世”,省去介词“于”,在。²¹而:表示顺承关系。²²不在:是说“台”和“足恃者”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²³乎:同“于”。²⁴既:已经,译成现代汉语时也可以用“以后”或“了”来表示。²⁵以言:即“以之言”,省去指代作者意见的“之”。

  作此文时,踏上“仕途”只有两年的苏轼,胸间怀着固国安民的宏大政治抱负,主张为政应有补于民,积极进取。但凌虚台的修筑在他看来却无补于民,这与他积极的政治主张相违背,因而字里行间时时暗含着讥讽的笔调。

  全文共分三段。前两段重在叙事,后一段议论说理。叙事议论前后相应,在自然平易、曲折变化之中尽吐茹物,鲜明地突出了文章的主旨。

  第一段,文章点破了台的缘起。太守筑台意旨本在观山,苏轼行文也正缘山而起,由山而台。州府地处终南山下,饮食起居皆应与山相伴,更何况终南为四方之大山,扶风为依山之近邑。作者连用四个“山”字。极写山之高,隐含景色之美;极言城邑距山之近,暗藏观山之易。高山美景迫在眼前,只需举手投足便可秀色饱餐,以至近求最高岂不美哉。下面作者却笔锋一转,说太守居住终南山下还不知山之峻美,由此而引出了几丝遗憾,也为由山而台作了巧妙的过渡。但颇有深意的是,苏轼并不承上直写出“此凌虚之所为筑也”,偏偏要加入“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两句,近山而不知山虽于人事无所损益,但终非情理之事,于是乎便筑台观山以尽情理。这种讥刺的笔调既吐露出了年轻苏轼的政治主张,在艺术上也使文章挥洒自如,姿态横生,同时还为后面的议论定下了基调。

  第二段叙写筑台的经过,由太守杖履而游,游而见山,见山而思异,思异而凿池筑台。层层相因。句句紧扣,只寥寥几笔便清楚明了地叙写出了筑台的始末、同时,叙述还具有生动形象的特征。“杖履逍遥”活画出了太守悠然自得的神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一句,又化静为动,把静态的山峦赋予了动态的活力。给人以清新自然、流动变化的美的享受。与柳宗元《钴鉧潭西小丘记》中的“其嵌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黑之登于山”有同工之妙,接着,“然后”三句,又承上叙写台成之后登台观山的情景。这里作者笔墨极为简省,但却突出了台之高和山之奇。前面太守逍遥其下,看见的山宛如旅行人的发髻;这里登台极目,山则踊跃奋迅而出,从而借所见山景的不同衬托了台的高,为下段台取名为“凌虚”埋下了伏笔。

  第三段是全文的重心。作者议论纵横,把兴废成毁的自然之理说得鞭辟入里。太守求文原希望得几句吉利的话,苏轼却借此大讲兴废之理,不能不说含有讽刺的意味。“物之兴废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是立论的蓦础,作者用它启开议论的笔端,把凌虚台的兴成推广至茫茫时间,以变化流动的眼光来关照它,从而把有化为无,把实变为虚。昔日的荒草野田,今日的凌虚台,这是由无生有;今日的凌虚台,明日的荒草野田,这又是化有为无。兴废成毁交相回旋,无穷无尽,谁都不能知晓。行文至此,理己尽、意已完,但作者却并不辍笔,他还由近及远,从眼前的凌虚台延伸到漫长的历史。把秦穆公祈年橐泉、汉武帝长杨宫、五柞宫、隋仁寿宫、唐九成宫的兴盛与荒废赫然放置在凌虚台的面前。两相对比,百倍于凌虚台的宫胭如今求其破瓦颓垣犹不可得,凌虚台的未来也就自不待言了。下面,作者又进一步由台及人,“夫台犹不足恃议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凌虚台尚且不可长久,又何况人事上的得与丧。得丧来去无定,借得台而夸世,则是大错。这几句委婉曲折。逐句深入,最后,把凌虚台的愈义和价值化为子虚乌有,由此从根本上否定了台的修筑。这种写作方法古人称为“化有为无”。

  这篇文章由山筑台、由台而化、由化变无,层层紧扣、环环深入,名为替凌虚台作记,实则是化台为无。令人惕然移觉、回味无穷。

参考资料:
1、 朱一清.古文观止鉴赏集评(四):安徽文艺出版社,1996:162-166
2、 陈振鹏 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1349-1353
3、 吕晴飞.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辞典: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1276-1278

língtái

shì sòngdài 

    guónánshānzhīxià ruòyǐnshíshānjiē fāngzhīshān gāozhōngnán érzhīshānzhě jìnfēng zhìjìnqiúzuìgāo shì értàishǒuzhī wèichángzhīyǒushānyān suīfēishìzhīsuǒsǔn éryǒudāngránzhě língzhīsuǒwèizhù 

    fāngwèizhù tàishǒuchéngōngzhàngxiāoyáoxià jiànshānzhīchūlínzhīshàngzhě léiléirénzhīxíngqiángwàiérjiàn yuē  shìyǒu  shǐ使gōngzáoqiánwèifāngchí zhùtái gāochūzhīyánérzhǐ ránhòurénzhīzhìshàngzhě huǎngránzhītáizhīgāo érwèishānzhīyǒngyuèfènxùnérchū gōngyuē  shìmínglíng  gàocóngshìshì érqiúwénwèi 

    shìgōngyuē  zhīfèixīngchénghuǐ érzhī zhěhuāngcǎotián shuāngzhīsuǒméng huǐzhīsuǒcuàn fāngshìshí zhīyǒulíngtái fèixīngchénghuǐ xiāngxúnqióng táizhīwèihuāngcǎotián jiēzhī chángshìgōngdēngtáiérwàng dōngqínzhīnián tuóquán nánhànzhīchángyáng zuò érběisuízhīrénshòu寿 tángzhījiǔchéng shízhīshèng hóngjiéguǐ jiānérdòngzhě bǎibèitáiérzāi ránérshùshìzhīhòu qiúfǎng仿 értuíyuán cúnzhě huàwèishǔjīngqiūlǒng érkuàngtái táiyóushìchángjiǔ érkuàngrénshìzhīsàng wǎngérláizhě érhuòzhěkuāshìér guò gàishìyǒushìzhě érzàitáizhīcúnwáng  yángōng tuì退érwèizhī 

白水满春塘,旅雁每迥翔。
白水满春塘,旅雁每迥翔。
唼流牵弱藻,敛翮带馀霜。
唼流牵弱藻,敛翮带馀霜。
群浮动轻浪,单泛逐孤光。
群浮动轻浪,单泛逐孤光。
悬飞竟不下,乱起未成行。
悬飞竟不下,乱起未成行。
刷羽同摇漾,一举还故乡。
刷羽同摇漾,一举还故乡。

  这首诗的写作时间较难确定,清吴淇认为可能作于齐粱替革之际,但缺少确凿有力的证据。《礼记·月令》:“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鸿雁来。”春天到了,江南湖中的群雁飞举,振翅往北,准备还回故乡。

  “白水满春塘,旅雁每逥翔。”起手即点题。“白水”,极清澈之水。此二句点化刘桢《杂诗》“方塘含白水,中有凫与雁”而成。次句于“雁”字上着一“旅”字,言此湖不过是雁之逆旅,雁只是逆旅之过客而已,为结句“还故乡”铺垫。“逥翔”,回旋盘翔;“逥翔”前下一“每”字,言每当春水满池,从北方来此过冬的群雁就要起飞盘舞,年年如此,无一年例外。一“每”字,加大了时间的跨度。

  “唼流”以下六句,用极细腻的笔触勾勒湖中群雁的神态。“唼流”,雁入水觅食貌,宋玉《九辩》:“凫雁皆唼夫梁藻,风愈飘翔而高举。”“弱藻”,柔嫩的水草。“唼流牵弱藻”,湖雁觅食水流,以至牵动柔弱的藻类,真是刻画得至细至微。谢灵运《九日从宋公戏马台集送孔令》云:“季秋边朔苦,旅雁违霜雪。”季秋北雁南飞,为的是避朔风霜雪。冰雪消融,春日和暖,当他们振翮准备北飞之时,仿佛还感到毛羽上仍残留着旧年的余霜;也正是这余霜,触动了旅雁的乡思之情,因为这余霜毕竟是北方带来的呀!“余霜”一语,颇为曲妙!“群浮动轻浪,单泛逐孤光。”上句,群雁悠闲自在漂浮水面,随着轻浪晃动。下句,日照平湖,泛泛有光,单雁浮行追逐远光中的俦侣。“动”,群雁为轻浪所动,写出悠悠然之状;“逐”,单雁主动追逐,带有一种顽皮劲儿。这两句,不着一“湖”字,而“兼湖并出,神至之笔”(《采菽堂古诗选》卷二十三)。“唼流”句湖水,“群浮”两句湖面,“悬飞竟不下,乱起未成行”两句湖空,层次极分明,具有明显的立体感。谭元春说:“‘群浮’、‘单泛’、‘悬飞’、‘乱起’,尽湖雁多寡、上下、迟疾、斜整之状,可作一湖雁图”(《古诗归》卷十三)。结二句“刷羽同摇漾,一举还故乡”,篇末点明作意。刷羽,以喙整理羽毛。“摇漾”,李善注:“飞貌”。群雁刷羽同飞,以期一举北返故乡。照应开头所言“旅雁”。

  我国古代咏物诗源远流长,何焯说:“园葵(按:即汉乐府《长歌行》,首句为“青青园中葵”)、湖雁(即此诗),咏物之祖”(《义门读书记》卷四十七)。就时间而言,早于沈约的文人咏物诗有的是,何推此诗为祖,当于成就而言。咏物诗或有寄托,或无寄托,或虽有寄托但幽隐难明。王褒《咏雁》云:“河长犹可涉,河阔故难飞。霜多声转急,风疏行屡稀。园池若可至,不复怯虞机。”抒写其流落北方、盼望南归之情甚明。吴淇《六朝选诗定论》认为此诗有寄托,他说,梁武帝“及将受禅,休文盖有不安于心者,故寓意于咏雁。首句满塘只是白水,雁尚未集其中,‘迥翔’谓齐梁之间诸人未知所择:有从梁而得禄者,如‘唼流’句;有不从而中伤者,如‘敛翮’句;有党附而随波逐流者,如‘群浮’句,有孤立而无与者,如‘单泛’句”;结二句则有“自欲隐而兼招隐之意”。这样的分析不能说没有丝毫道理,但总感难于圆通,或使人终有“隔一层”之憾。《古诗归》锺、谭着眼于该诗的体物方面,较有见地。这首诗的精妙处,在于诗人用轻灵之笔,写出湖中许许多多雁,湖面、湖空,参参差差,错错落落,唼、牵、敛、带、浮、动、泛、逐、悬、乱、起、刷、摇漾、举、还,各种各样的动作,诸多的神态,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而写来似一点也不费力,不露雕琢之迹,刻画精细而不流于纤弱,“咏物之祖”,或可当之。

yǒngzhōngyàn--shěnyuē

báishuǐmǎnchūntángyànměijiǒngxiáng

shàliúqiānruòzǎoliǎndàishuāng

qúndòngqīnglàngdānfànzhúguāng

xuánfēijìngxiàluànwèichéngxíng

shuātóngyáoyànghái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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