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台先生执事。不奉教命,忽逾四年,感恋之私,未间时日。先生政高两粤,威播八蛮,勋业之彪炳,声闻之熏烁,海内之人,莫不诵之,何俟小子之言。所欲言者,文章而巳。
芸台先生执事。不奉教命,忽逾四年,感恋之私,未间时日。先生政高两粤,威播八蛮,勋业之彪炳,声闻之熏烁,海内之人,莫不诵之,何俟小子之言。所欲言者,文章而巳。
本朝论文,多宗望溪,数十年来,未有异议。先生独不取其宗派,非故为立异也,亦非有意薄望溪也,必有以信其未然而奋其独见也。夫天下有无不可达之区,即有必不能造之境;有不可一世之人,即有独成一家之文。此一家者,非出于一人之心思才力为之,乃合千古之心思才力变而出之者也。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开独造之域。此惟韩退之能知之,宋以下皆不讲也。五都之市,九达之衢,人所共由者也;昆仑之高,渤海之深,人必不能至者也,而天地之大有之。锦绣之饰,文采之辉,人所能致者也,云霞之章,日星之色,人必不能为者也,而天地之大有之。夫文亦若是而已矣。无决堤破藩之识者,耒足穷高邃之旨;无摧锋陷阵之力者,未足收久远之功。纵之非忘,操之非勤。夫宇宙间自有古人不能尽为之文,患人求之不至耳。众人之效法者,同然之嗜好也。同然之嗜好,尚非有志者之所安也。
本朝论文,多宗望溪,数十年来,未有异议。先生独不取其宗派,非故为立异也,亦非有意薄望溪也,必有以信其未然而奋其独见也。夫天下有无不可达之区,即有必不能造之境;有不可一世之人,即有独成一家之文。此一家者,非出于一人之心思才力为之,乃合千古之心思才力变而出之者也。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开独造之域。此惟韩退之能知之,宋以下皆不讲也。五都之市,九达之衢,人所共由者也;昆仑之高,渤海之深,人必不能至者也,而天地之大有之。锦绣之饰,文采之辉,人所能致者也,云霞之章,日星之色,人必不能为者也,而天地之大有之。夫文亦若是而已矣。无决堤破藩之识者,耒足穷高邃之旨;无摧锋陷阵之力者,未足收久远之功。纵之非忘,操之非勤。夫宇宙间自有古人不能尽为之文,患人求之不至耳。众人之效法者,同然之嗜好也。同然之嗜好,尚非有志者之所安也。
夫先生之意,岂独无取于望溪已哉,即八家亦未必尽有当也。虽然,学八家者卑矣,而王遵岩、唐荆川等皆各有小成,未见其为尽非也。学秦汉者优矣,而李北地、李沧溟等竟未有一获,未见其为尽是也。其中得失之故,亦存乎其人,请得以毕陈之。
夫先生之意,岂独无取于望溪已哉,即八家亦未必尽有当也。虽然,学八家者卑矣,而王遵岩、唐荆川等皆各有小成,未见其为尽非也。学秦汉者优矣,而李北地、李沧溟等竟未有一获,未见其为尽是也。其中得失之故,亦存乎其人,请得以毕陈之。
盖文章之变,至八家齐出而极盛;文章之道,至八家齐出而始衰。谓之盛者,由其体之备于八家也,为之者各有心得,而后乃成为八家也;谓之衰者,由其美之尽于八家也,学之者不克远溯而亦即限于八家也。夫专为八家者,必不能如八家。其失有三:韩退之约六经之旨,兼众家之长,尚矣。柳子厚则深于《国语》,王介甫则原于经术,永叔则传神于史迁,苏氏则取裁于《国策》,子固则衍派于匡、刘,皆得力于汉以上者也。今不求其用力之所自,而但规仿其辞,遂可以为八家乎?此其失一也。汉人莫不能文,虽素不习者,亦皆工妙,彼非有意为文也。忠爱之谊,悱恻之思,宏伟之识,奇肆之辨,诙谐之辞,出之于自然,任其所至而无不咸宜,故气体高浑,难以迹窥。八家则未免有意矣。夫寸寸而度之,至丈必差。效之过甚,拘于绳尺而不得其天然。此其失二也。自屈原、宋玉工于言辞,庄辛之说楚王,李斯之谏逐客,皆祖其瑰丽。及相如、子云为之,则玉色而金声;枚乘、邹阳为之,则情深而文明。由汉以来,莫之或废。韩退之取相如之奇丽,法子云之闳肆,故能推陈出新,征引波澜,铿锵锽石,以穷极声色。柳子厚亦知此意,善于造练,增益辞采,而但不能割爱。宋贤则洗涤尽矣。夫退之起八代之衰,非尽扫八代而去之也,但取其精而汰其粗,化其腐而出其奇,其实八代之美,退之未尝不备有也。宋诸家叠出,乃举而空之,子赡又扫之太过,于是文体薄弱,无复沉浸醲郁之致,瑰奇壮伟之观。所以不能追古者,未始不由乎此。夫体不备不可以为成人,辞不足不可以为成文。宋贤于此不察,而祖述之者,并西汉瑰丽之文而皆不敢学。此其失三也。
盖文章之变,至八家齐出而极盛;文章之道,至八家齐出而始衰。谓之盛者,由其体之备于八家也,为之者各有心得,而后乃成为八家也;谓之衰者,由其美之尽于八家也,学之者不克远溯而亦即限于八家也。夫专为八家者,必不能如八家。其失有三:韩退之约六经之旨,兼众家之长,尚矣。柳子厚则深于《国语》,王介甫则原于经术,永叔则传神于史迁,苏氏则取裁于《国策》,子固则衍派于匡、刘,皆得力于汉以上者也。今不求其用力之所自,而但规仿其辞,遂可以为八家乎?此其失一也。汉人莫不能文,虽素不习者,亦皆工妙,彼非有意为文也。忠爱之谊,悱恻之思,宏伟之识,奇肆之辨,诙谐之辞,出之于自然,任其所至而无不咸宜,故气体高浑,难以迹窥。八家则未免有意矣。夫寸寸而度之,至丈必差。效之过甚,拘于绳尺而不得其天然。此其失二也。自屈原、宋玉工于言辞,庄辛之说楚王,李斯之谏逐客,皆祖其瑰丽。及相如、子云为之,则玉色而金声;枚乘、邹阳为之,则情深而文明。由汉以来,莫之或废。韩退之取相如之奇丽,法子云之闳肆,故能推陈出新,征引波澜,铿锵锽石,以穷极声色。柳子厚亦知此意,善于造练,增益辞采,而但不能割爱。宋贤则洗涤尽矣。夫退之起八代之衰,非尽扫八代而去之也,但取其精而汰其粗,化其腐而出其奇,其实八代之美,退之未尝不备有也。宋诸家叠出,乃举而空之,子赡又扫之太过,于是文体薄弱,无复沉浸醲郁之致,瑰奇壮伟之观。所以不能追古者,未始不由乎此。夫体不备不可以为成人,辞不足不可以为成文。宋贤于此不察,而祖述之者,并西汉瑰丽之文而皆不敢学。此其失三也。
且彼嘉谟谠议,著于朝廷,立身大节,炳乎天壤,故发为文辞,沛乎若江河之流。今学之者,无其抱负志节,而徒津津焉索之于字句,亦末矣。此专为八家者,所以必不能及之也。然而而志于为文者,其功必自八家始。何以言之?文莫盛于西汉,而汉人所谓文者,但有奏对封事,皆告君之体耳。书序虽亦有之,不克多见。至昌黎始工为赠送碑志之文,柳州始创为山水杂记之体,庐陵始专精于序事,眉山始穷力于策论。序经以临川为优,记学以南丰称首。故文之义法,至《史》、《汉》而已备;文之体制,至八家而乃全。彼固予人以有定之程式也。学者必失从事于此,而后有成法之可循。否则虽锐意欲学秦汉,亦茫无津涯。然既得门径,而犹囿于八家,则所见不高,所挟不宏,斯为明代之作者而已。故善学文者,其始必用力于八家,而后得所从入;其中又进之以《史》、《汉》,而后克以有成。此在会心者自择之耳。然苟有非常绝特之才,欲争美于古人,则《史》、《汉》犹未足以尽之也。夫《诗》、《书》,退之既取法之矣。退之以六经为文,亦徒出入于《诗》、《书》,他经则未能也。夫孔子作《系辞》,孟子作七篇,曾子阐其传以述《大学》,子思困于宋而述《中庸》,七十子之徒,各推明先王之道以为《礼记》。岂独义理之明备云尔哉?其言固古今之至文也。世之其好学者,必实有得于此,而后能明道以修辞。于是乎从容于《孝经》以发其端,讽诵于典谟训诰以庄其体,涵泳于国风以深其情,反复于变雅、《离骚》以致其怨。如是而以为未足也,则有《左氏》之宏富,《国语》之修整,益之以《公羊》、《谷梁》之情深。如是而以为未足也,则有《大戴记》之条畅,《考工记》之精巧,兼之以荀卿、扬雄之切实。如是而又以为未足也,则有老氏之浑古,庄周之骀荡,列子之奇肆,管夷吾之劲直,韩非之峭刻,孙武之简明,可以使之开涤智识,感发意趣。如是术艺既广,而更欲以括其流也,则有《吕览》之胲洽,《淮南》之瑰玮,合万物百家以泛滥厥辞,吾取其华而不取其实。如是众美既具,而更改以尽其变也,则有《山海经》之怪艳,《洪范传》之陆离,《素问》、《灵枢》之奥衍精微,穷天地事物以错综厥旨,吾取其博而不取其侈。凡此者,皆太史公所遍观以资其业者也,皆汉人所节取以成其能者也。以之学道,则几于杂矣;以之为文,则取精多而用愈不穷,所谓聚千古之心思才力而为之者也。而变而出之,又自有道。食焉而不能化,犹未足为神明其技者也。有志于文章者,将殚精竭思于此乎?抑上及《史》、《汉》而遂已乎?将专求之八家而安于所习乎?夫《史》、《汉》之于八家也,其等次虽有高低,而其用有互宜,序有先后,非先兰莫能明也。且夫八家之称何自乎?自归安茅氏始也。韩退之之才,上追扬子云,自班固以下皆不及,而乃与苏子由同列于八家,异矣。韩子之文,冠于八家之前而犹屈;子由之文,即次于八家之末而犹惭。使后人不足于八家者,苏子由为之也;使八家不远于古人者,韩退之为之也。
且彼嘉谟谠议,著于朝廷,立身大节,炳乎天壤,故发为文辞,沛乎若江河之流。今学之者,无其抱负志节,而徒津津焉索之于字句,亦末矣。此专为八家者,所以必不能及之也。然而而志于为文者,其功必自八家始。何以言之?文莫盛于西汉,而汉人所谓文者,但有奏对封事,皆告君之体耳。书序虽亦有之,不克多见。至昌黎始工为赠送碑志之文,柳州始创为山水杂记之体,庐陵始专精于序事,眉山始穷力于策论。序经以临川为优,记学以南丰称首。故文之义法,至《史》、《汉》而已备;文之体制,至八家而乃全。彼固予人以有定之程式也。学者必失从事于此,而后有成法之可循。否则虽锐意欲学秦汉,亦茫无津涯。然既得门径,而犹囿于八家,则所见不高,所挟不宏,斯为明代之作者而已。故善学文者,其始必用力于八家,而后得所从入;其中又进之以《史》、《汉》,而后克以有成。此在会心者自择之耳。然苟有非常绝特之才,欲争美于古人,则《史》、《汉》犹未足以尽之也。夫《诗》、《书》,退之既取法之矣。退之以六经为文,亦徒出入于《诗》、《书》,他经则未能也。夫孔子作《系辞》,孟子作七篇,曾子阐其传以述《大学》,子思困于宋而述《中庸》,七十子之徒,各推明先王之道以为《礼记》。岂独义理之明备云尔哉?其言固古今之至文也。世之其好学者,必实有得于此,而后能明道以修辞。于是乎从容于《孝经》以发其端,讽诵于典谟训诰以庄其体,涵泳于国风以深其情,反复于变雅、《离骚》以致其怨。如是而以为未足也,则有《左氏》之宏富,《国语》之修整,益之以《公羊》、《谷梁》之情深。如是而以为未足也,则有《大戴记》之条畅,《考工记》之精巧,兼之以荀卿、扬雄之切实。如是而又以为未足也,则有老氏之浑古,庄周之骀荡,列子之奇肆,管夷吾之劲直,韩非之峭刻,孙武之简明,可以使之开涤智识,感发意趣。如是术艺既广,而更欲以括其流也,则有《吕览》之胲洽,《淮南》之瑰玮,合万物百家以泛滥厥辞,吾取其华而不取其实。如是众美既具,而更改以尽其变也,则有《山海经》之怪艳,《洪范传》之陆离,《素问》、《灵枢》之奥衍精微,穷天地事物以错综厥旨,吾取其博而不取其侈。凡此者,皆太史公所遍观以资其业者也,皆汉人所节取以成其能者也。以之学道,则几于杂矣;以之为文,则取精多而用愈不穷,所谓聚千古之心思才力而为之者也。而变而出之,又自有道。食焉而不能化,犹未足为神明其技者也。有志于文章者,将殚精竭思于此乎?抑上及《史》、《汉》而遂已乎?将专求之八家而安于所习乎?夫《史》、《汉》之于八家也,其等次虽有高低,而其用有互宜,序有先后,非先兰莫能明也。且夫八家之称何自乎?自归安茅氏始也。韩退之之才,上追扬子云,自班固以下皆不及,而乃与苏子由同列于八家,异矣。韩子之文,冠于八家之前而犹屈;子由之文,即次于八家之末而犹惭。使后人不足于八家者,苏子由为之也;使八家不远于古人者,韩退之为之也。
吾乡望溪先生,深知古人作文义法,其气味高淡醇厚,非独王遵岩、唐荆川有所不逮,即较之子由,亦似胜之。然望溪丰于理而啬于辞,谨严精实则有余,雄奇变化则不足,亦能醇不能肆之故也。夫震川熟于《史》、《汉》矣,学欧、曾而有得,卓乎可传,然不能进于古者,时艺太精之过也,且又不能不囿于八家也。望溪之弊与震川同。先生所不取者,其以此与?然其大体雅正,可以楷模后学,要不得不推为一代之正宗也。学《史》、《汉》者由八家而入,学八家者由震川、望溪而入,则不误于所向,然不可以律非常绝特之才也。夫非常绝特之才,必尽百家之美,以成一人之奇;取法至高之境,以开独造之域。先生殆有意乎?其不安于同然之嗜好宜也。方将摩昆仑之高,探渤海之深,焕云霞之章,扬日星之色,恢决堤破藩之识,奋摧锋陷阵之力,用之于一家之言,由是明道修辞,以汉人之气体,运八家之成法,本之以六经,参之以周末诸子,则所谓增美古人者,庶几其有在焉。然其后先用力之序,彼此互用之宜,亦不可不预熟也。刍荛之见,皆先生所已知,不揣固陋,渎陈左右,且以当面质也。斯文寥落甚矣,唯先生可闻斯言,唯开敢为此言。伏惟恕狂简之咎,而加之以致,幸甚。
吾乡望溪先生,深知古人作文义法,其气味高淡醇厚,非独王遵岩、唐荆川有所不逮,即较之子由,亦似胜之。然望溪丰于理而啬于辞,谨严精实则有余,雄奇变化则不足,亦能醇不能肆之故也。夫震川熟于《史》、《汉》矣,学欧、曾而有得,卓乎可传,然不能进于古者,时艺太精之过也,且又不能不囿于八家也。望溪之弊与震川同。先生所不取者,其以此与?然其大体雅正,可以楷模后学,要不得不推为一代之正宗也。学《史》、《汉》者由八家而入,学八家者由震川、望溪而入,则不误于所向,然不可以律非常绝特之才也。夫非常绝特之才,必尽百家之美,以成一人之奇;取法至高之境,以开独造之域。先生殆有意乎?其不安于同然之嗜好宜也。方将摩昆仑之高,探渤海之深,焕云霞之章,扬日星之色,恢决堤破藩之识,奋摧锋陷阵之力,用之于一家之言,由是明道修辞,以汉人之气体,运八家之成法,本之以六经,参之以周末诸子,则所谓增美古人者,庶几其有在焉。然其后先用力之序,彼此互用之宜,亦不可不预熟也。刍荛之见,皆先生所已知,不揣固陋,渎陈左右,且以当面质也。斯文寥落甚矣,唯先生可闻斯言,唯开敢为此言。伏惟恕狂简之咎,而加之以致,幸甚。
刘开

刘开

刘开(1784—1824)字明东,又字方来,号孟涂,清代桐城人,散文家。 刘开出生数月丧父,母吴氏日耕夜织,尽心抚育。少时牧牛常依塾窗外,傍听塾师讲课,天长日久,习以为常,塾师颇为爱怜,留馆就读。刘开如饥似渴,遍读诗文。十四岁,以文章拜会姚鼐,姚鼐看后高兴地说:“此子他日当以古文名家,望溪、海峰之坠绪赖以复振,吾乡幸也。”遂收为弟子,授以诗文之法。刘开融会贯通,尽得师传,与同乡方东树、上元管同、歙县梅曾亮并称“姚门四大弟子”。道光元年(1821),受聘赴亳州修志,患暴疾而逝。 ▶ 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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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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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作草就要作兰草,作树就要作松树。
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
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
译文:兰花幽香,不会因为风吹就不再散发,松树遇寒冷而不改容姿。
松兰相因依,萧艾徒丰茸。
松兰相因依¹,萧艾²徒丰茸³
译文:松树与兰草相因相依,萧艾之类野蒿只是徒然丰茸茂盛。
注释:¹因依:依靠。²萧艾:野蒿,臭草,常用以比喻不肖小人。³丰茸:茂盛。茸:细密貌。
鸡与鸡并食,鸾与鸾同枝。
鸡与鸡并食,鸾与鸾同枝。
译文:鸡与鸡相并而食,鸾鸟与鸾鸟同枝而栖。
拣珠去沙砾,但有珠相随。
拣珠去沙砾,但有珠相随。
译文:拣起珍珠弃去沙砾,人们只要珍珠与己相随。
远客投名贤,真堪写怀抱。
远客投名贤,真堪写怀抱。
译文:远来的客人投靠名士贤人,真值得他们来倾诉怀抱。
若惜方寸心,待谁可倾倒?
若惜方寸心,待谁可倾倒?
译文:假若怜惜方寸心中所怀,那么等待何人可尽数倾倒?
虞卿弃赵相,便与魏齐行。
虞卿弃赵相,便与魏齐行¹
译文:虞卿甘愿放弃相国之位,在魏齐有难之时与他一同出行。
注释:¹“虞卿”二句:事见《史记·范睢传》:秦相范睢的仇人魏齐逃亡至赵国,秦昭王逼赵王送魏齐头至秦。否则就出兵攻赵。赵孝成王急忙追捕魏齐。魏齐夜见赵相虞卿。虞卿估计说服不了赵王,乃解其相印,连夜与魏齐一同出逃。
海上五百人,同日死田横。
海上五百人,同日死田横¹
译文:海上那五百壮士,听说田横已死,同日里一起自杀。
注释:¹“海上”二句:事见《史记·田儋传》:刘邦灭项羽称帝后,项羽部下田横率五百人逃入海中小岛,不肯归降。刘邦使赦田横罪而召之,横未至洛阳即自杀,其部下五百人闻之,皆跳海自杀。
当时不好贤,岂传千古名。
当时不好贤,岂传千古名。
译文:如果他们不喜好贤才,哪能流传下来这千古名声。
愿君同心人,于我少留情。
愿君同心人,于我少留情。
译文:希望您这与我同心同德之人,对我稍加留意与眷顾。
寂寂还寂寂,出门迷所适。
寂寂还寂寂,出门迷所适¹
译文:寂寞啊十万分的寂寞,刚一出门便迷失方向不知走向何方!
注释:¹适:往,到。
长铗归来乎,秋风思归客。
长铗归来乎¹,秋风思归客²
译文:剑高吟“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秋风起我思家之情愈发浓烈。
注释:¹“长铗”句:事见《战国策·齐策四》:齐人冯谖为孟尝君食客,初不受重视,三次倚柱弹剑而歌:“长铗归来乎,食无鱼!”“长铗归来乎,出无车!””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盂尝君都满足了他的要求。后冯谖出大力报效孟尝君。铗:剑。²“秋风”句:晋人张翰见秋风起,思故乡菰菜、尊羹、鲈鱼脍,辞官回乡。

  这是一首艺术上颇具特色的诗。

  特色一:托物寓意,松兰明志。这首诗首句就高歌“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极度赞美“兰幽香风远,松寒不改容”的高洁傲岸的节操。赞颂之情,意犹未尽,诗人又盛赞孤高的鸾风、明洁的珍珠,并以形陋质卑的萧艾、鸡、沙砾等物与之对比映衬,越发使得兰松等物的高风亮节、清操美德熠熠发光。在赞美和鄙视中,诗人托物寓意,形象地表明了自己峻洁孤高的心迹和晚节。表明了自己愤世嫉俗、不与卑劣小人同流合污的傲骨。李白虽屡遭挫折,困顿穷窘,却仍一如既往:“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古风》第十二),要作“独立自萧飚”的“南山松”(《古风》第四十七),傲然不同,不失孤直本性,不失高尚志节。

  特色二:借事抒怀,用典表情。诗人长安被黜之后,浪迹天下多年,而今流落江南,正处于“寂寂还寂寂”的无路可走的寂寞痛苦境况中。诗人欲向常赞府倾诉衷肠、一吐怀抱,以求得知己好友的同情和支持。诗中就借古事,用典故,较好地抒发了这种沉郁深擎的感情。诗人之所以向常赞府“真堪写怀抱”,是因为视其为意趣相投的“同心人”。作为“远客”的诗人是高滔的松兰,作为主人的常赞府也是惜才的“名贤”。“松兰相因浓”,“鸾与鸾同枝”,贤才俊士理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这样写,既与诗前句孤高的自我形象紧相勾连,又让主人的“名贤”形象与之相映生辉,为诗人倾吐心事创造了良好的气氛,其落脚点在一个“贤”字上。而诗人向好友“倾倒”的“方寸心”,是用“虞卿弃赵相”、“壮士死田横”、“长铗归来乎”三个典故来表达的。诗人用典喻意极明,将主人“好贤”品德推崇至极点,把自己欲得同情、欲求支持之情表达得更为明白。三个典故侧重点不一,却以一个“贤”字贯通,极精当地披露了诗人此时此地的怀抱胸襟。

  总之,上述两种手法的运用,使此诗形象生动,寓意深邃。它们既囊括了原物、原典之形象和内涵,又注入了新的形象和内容,诗人处置恰当,熔铸有方,故极生动精确地塑造了诗人鲜明的自我形象,抒发了自身深沉含蕴的内在情感。

参考资料:
1、 铜陵市政协文史委员会.铜陵文史资料 第4辑 铜都历代诗粹.铜陵市:铜陵市地方志办公室,1991年:3-4页

sōngshānzèngnánlíngchángzàn

bái tángdài 

wéicǎodāngzuòlán wéidāngzuòsōng 
lánqiūxiāngfēngyuǎn sōnghángǎiróng 
sōnglánxiāngyīn xiāoàifēngróng 
bìngshí luánluántóngzhī 
jiǎnzhūshā dànyǒuzhūxiāngsuí 
yuǎntóumíngxián zhēnkānxiěhuái怀bào 
ruòfāngcùnxīn dàishuíqīngdǎo 
qīngzhàoxiāng biàn便wèixíng 
hǎishàngbǎirén tóngtiánhéng 
dāngshíhàoxián chuánqiānmíng 
yuànjūntóngxīnrén shǎoliúqíng 
huán chūménsuǒshì 
chángjiáguīlái qiūfēngguī 
逍遥芜皋上,杳然望扶木。
逍遥芜皋(gāo)¹上,杳(yǎo)²望扶木³
译文:逍遥无皋之山上,远远望见木扶桑。
注释:¹芜皋:即无皋,传说中的山系名。²沓然:遥远的样子。³扶木:即榑(fú)木,亦作扶桑或榑桑。
洪柯百万寻,森散复旸谷。
洪柯¹百万寻²,森散³复旸(yáng)
译文:巨大树枝百万丈,纷披正把旸谷挡。
注释:¹洪柯:大树枝。²寻:古代的长度单位,八尺为一寻。³森散:枝叶舒展四布的样子。⁴旸谷:同“汤(yáng)谷”,日所从出处。
灵人侍丹池,朝朝为日浴。
灵人¹侍丹池,朝朝为日浴。
译文:羲和服侍丹池旁,天天为日沐浴忙。
注释:¹灵人:指羲和,神话传说中太阳的母亲。
神景一登天,何幽不见烛。
神景¹一登天,何幽不见烛²
译文:一旦太阳升上天,何方阴暗不照亮!
注释:¹神景:指太阳。景:日光。²何幽不见烛:什么阴暗的地方不被照亮。幽:阴暗。烛:照亮。

shānhǎijīngshísānshǒu ·liù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xiáoyáogāoshàng yǎoránwàng 
hóngbǎiwànxún sēnsǎnyáng 
língrénshìdānchí zhāozhāowèi 
shénjǐngdēngtiān yōujiànzhú 
杏花村馆酒旗风。水溶溶,飏残红。野渡舟横,杨柳绿阴浓。望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
杏花村馆¹酒旗风²。水溶溶³,飏(yáng)残红。野渡(dù)舟横,杨柳绿阴浓。残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
译文:杏花村馆酒旗迎风。江水溶溶,落红轻扬。野渡无人舟自横,两岸杨柳绿荫浓。遥望江南山色远,人影不见。
注释:¹杏花村馆:即杏花村驿馆。据说位于湖北麻城岐亭镇。²酒旗风:使酒旗摆动的和风。³溶溶:指河水荡漾、缓缓流动的样子。⁴飏:意为飞扬,此指飘散的样子。⁵残红:喻指凋残的花。⁶野渡:村野渡口。⁷残断:指一直残到看不见。⁸人不见,草连空:意为不见所怀念的故人,唯见草色接连到天际。
夕阳楼外晚烟笼。粉香融,淡眉峰。记得年时,相见画屏中。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
夕阳楼外晚烟笼¹。粉香融(róng)²,淡眉峰³。记得年时,相见画屏(píng)。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
译文:惟有芳草连碧空。楼外夕阳晚烟笼。粉香四溢淡眉峰。记得去年,与你相见画屏中。今夜关山万千重,千里外,素光明月与君共。
注释:¹晚烟笼:指黄昏时烟气笼罩的景象。²粉香融:是描写景物中空气之美。融:融合,匀融,匀合。³淡眉峰:是描写烟气笼罩远山之美。⁴年时:此指“当年那时”。⁵画屏中:应指“如诗画一般的景象中”,而非指楼上摆放的有画图题诗的屏风或屏障。⁶关山:应指黄州关山。⁷素光:此指皎洁清素的月光。

  词的主题是怀人,于忆旧中抒写相思之情。首先从空间着笔,展开一个立体空间境界。杏花村馆的酒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清清的流水,静静地淌着。花,已经谢了,春风吹过,卷起阵阵残红。这是暮春村野,也是作者所处的具体环境。这一切都显示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在作者的心态上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惆怅色彩。杏花村与酒连在一起,出自杜牧《清明》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后来酒店多以杏花村为名。

  “野渡舟横,杨柳绿阴浓。”“野渡”句用韦应物《滁州西涧》诗“野渡无人舟自横”,“野渡舟横”显出了环境的凄幽荒凉。而一见到“杨柳绿阴浓”,又不免给词人增添了一丝丝离愁。杨柳往往与离愁别恨联在一起,杨柳成为了离别的象征物。“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吴文英《风入松·听风听雨过清明》)“绿阴浓”,也含有绿暗之意。清幽荒寂的野渡,象征离愁别恨的杨柳,与上文所形成的淡淡的惆怅色彩是和谐一致的。这一切又为下文“望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的怀人怅别作了铺垫,渲染了环境氛围。经过上文渲染、铺垫之后,“人不见”的“人”就不是凭空出现的了。“望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谢逸是江西临川人,也是江南人了。他一生虽工诗能文,却科场不利,屡试不第,以布衣终老。这样一位落拓文人,身在异乡,心情凄苦,自不待言,远望江南,青山隐隐,连绵无际,相思离别之情,油然而生。意中人远在江南,可望而不可见,可见的惟有无穷无尽的春草,与天相接,延伸到无限遥远的远方。而春草又是容易引起离别相思的物象。《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李煜《清平乐·别来春半》)词人用了一个远镜头,远望春草连天,伊人缺不知在何处,心驰神往,离恨倍增。

  过片紧接上片,由望断江南而人不见的相思之苦,自然转入到回忆往事。“夕阳……画屏中”五句全是回忆往事,由上片的从空间着笔转入到下片的时间追忆。五句都是“记得”的内容,都应由“记得”领起。但“文似看山不喜平,”词尤忌全用平铺直叙,所以作者从回忆开始,马上描绘形象,而不从叙事入手。在一个夕阳西下的美好时刻,楼外晚烟轻笼,在这漫馨旖旎的环境里,一位绝色佳人出现了。融融脂粉,香气宜人,淡淡眉峰,远山凝翠。词人不多作铺叙笔法写她的面容、体态,而采用以部分代整体的借代修辞法,只写她的眉峰、粉香,其他就可想而知了。较之尽情铺叙,一览无余,更令人神往。这是很鲜明的形象,在词人记忆的荧光屏上永远不会消失。然后再用补写办法,补叙往事:“记得年时,相见画屏中。”这说明上面的一切都发生在楼上的画屏中。最后作者提出了一个问题:“相见以后是很快就离别了呢,还是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作者却不再作任何说明。填词也如绘画,绘画不能把整个纸面全部画满,什么都画尽,而应该留下适当的空白,笔尽而意不尽。填词也要留有空白,留有让读者想象的余地。

  回忆至此,一笔顿住,将时间拉回到眼前,“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回忆的风帆驶过之后,词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关山迢递,春草连天,远望佳人,无由再见。词人心想:只有今夜天上的一轮明月照着他乡作客的我,也照着远隔千里的她,我们只有共同向明月倾诉相思,让我们通过明月交流心曲吧!“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南朝宋谢庄《月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水调歌头》)词人此时的心境也许与此相似。谢逸著《溪堂词》。毛子晋云:“溪堂小令,皆轻倩可人。”《词苑丛谈》称其词“标致隽永。”此词亦颇近之。

  此词写完之后,凡是住到这个房问的人,都反复吟咏这首词,并纷纷向驿卒索要笔墨纸张将其抄写下来。驿卒觉得很麻烦,便偷偷用白粉将此词涂抹掉,这才制止了人们的抄写。可见,这首词在当时是多么受人欢迎。

参考资料:
1、 周汝昌,唐圭璋,俞平伯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 唐·五代·北宋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1 :1029-1030 .
2、 程艳杰 靳艳萍编著 .《宋词三百首 精读·故事 (上册)》 :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4 :392-395 .
江盘峡束春湍豪,雷风战斗鱼龙逃。
江盘¹²³春湍(tuān),雷风战斗鱼龙逃
译文:江水盘旋曲折,高高的山峡束住了江岸,春天的急流汹涌而过,气势豪壮。江峡之中风轩激荡,鱼龙也惊恐逃遁。
注释:贞女峡:贞女峡,在今广东省阳山县至连州市的连江(古称湟水)上,从阳山县城溯水而上约六十里处。¹江盘:江水湾曲。²峡:两山对峙,中经一水,叫峡。³束:江水为峡所束。⁴春湍豪:春水盛而流急。⁵雷风战斗:形容江水翻腾,声震峡谷,有如风雷相搏击。⁶鱼龙逃:鱼龙都被吓跑了。
悬流轰轰射水府,一泻百里翻云涛。
悬流¹轰轰射水府²,一泻百里翻云涛³
译文:江水从高处奔流直下,发出轰轰的巨晌,射向水的深处。一泻百里,翻滚着巨大的波涛。
注释:¹悬流:不是指瀑布,而是指峡谷很陡,谷水从上流下,状若悬空。²射水府:直冲入深水之中。³翻云涛:浪涛滚滚如云。
漂船摆石万瓦裂,咫尺性命轻鸿毛。
(piāo)¹摆石²万瓦裂,咫尺³性命轻鸿毛
译文:急流漂没船只,冲开巨石,哗啦啦像万瓦齐裂,乘船的人的性命就在咫尺之间,轻如鸿毛。
注释:¹漂船:水流迅急,迫害船舶的意思。²摆石:移动大石。³咫尺:指距离之近,兼指很短的时问都会令人丧生。⁴轻鸿毛:指轻如鸿毛。

  该诗中诗人置身于贞女峡后,身不由己地被迁入到另一个境界,眼前呈现令人目呆、惊心动魄的宏阔场景。该诗有别于他诗,似乎没写到诗人自己,但人们已深深地触感到,诗人的魂魄早已被身临的险象吓飞了。

  该诗的起句“江盘峡束春湍豪,雷风战斗鱼龙逃”,构思奇特、想象怪异。这里,龙已威风扫地,变成逃跑的对象了,以此衬托峡之险、江流之湍。

  紧接着,“悬流轰轰射水府,一泻千里翻云涛”一股磅礴之气在岭南的险山恶水中跳跃激荡,这是自然环境的气势,也是诗人胸中跳荡的激情。此两句诗为本来就凶险可怕的激流又涂上了重重的一笔,可谓火上浇油,凶中加险了。

  该诗的末句“漂船摆石万瓦裂,咫尺性命轻鸿毛”则进一步突出了贞女峡峡窄流急之险。诗妙就妙在,诗人早已完全把自己彻底融化在惊涛骇浪之中了。诗人把那些可怕的,令人心惊肉跳的东西都被艺术的强力纳入了诗的境界。

  该诗写贞女峡峡窄流急,鱼龙因恐惧而逃匿,水神的住所亦被震撼的自然之景,从意象的择取、境界的构成到立意的注重点,都体现出反常态的怪异性和独创性。这也与诗人当时被贬阳山、政治上失意,贬地的自然环境和诗人身处的社会环境都给他触目惊心的感觉相吻合。

参考资料:
1、 邢怀忠著;杨丕祥主编;林汝贤,梁永祥,李长青等副主编.百图织情解韩愈: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12.08:60
2、 马忠. 从《贞女峡》看韩愈的诗美追求[J]. 写作2012,097-8

zhēnxiá--hán

jiāngpánxiáshùchūntuānháoléifēngzhàndòulóngtáo

xuánliúhōnghōngshèshuǐxièbǎifānyúntāo

piàochuánbǎishíwànlièzhǐchǐxìngmìngqīng鸿hóngmáo

兵火有余烬,贫村才数家。
兵火有余烬(jìn)¹,贫村才数家。
译文:战争过后那余下火灰犹存,遭兵洗劫只剩几户穷人家。
注释:¹余烬:指兵灾之后残存的东西。
无人争晓渡,残月下寒沙。
无人争晓渡,残月下寒沙。
译文:拂晓之时江面上无人争渡,寒气袭人向沙滩残月西沉。

  作者对军阀所进行的战争持否定批判的态度,对遭受战争之苦的人民怀着深厚的同情。这首诗描写了遭战火洗劫后江边江面荒凉破败的景象。

  在这首诗描绘的画面中有两组镜头:一是兵火过后只剩下几户人家的穷村;一是拂晓之时,在残月余辉笼罩之下无人争渡的冷清的江面。诗一开始便点出了给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兵火”。“有余烬“三字,说明这场“兵火”刚刚烧过。这首诗的第二句具体的表现了兵火烧过之后的景象,兵火给人们带来的后果。平时,村落虽然贫穷,但不会只有“数家”。战争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使无数人流离失所,逃往他乡,“贫村”才剩下了“数家”,是战争造的罪孽。一个“才”字表现了诗人痛恨战争的感情,也表现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灾难深重的程度。这首诗的第二组镜头境界开阔,但情调凄凉悲苦。平时,一在拂晓之时,江面上是百舸争流,游人争渡的景象,而此时,在兵火过后,江面上没有了“争渡”的情景,只有那兵火无法烧到的“残月”落向那兵火烧不着“寒沙”。这些描写,蕴含着人民的苦难,深寓着诗人的感情。

  这首诗主要的艺术特点就是由两组画面烘托出凄清冷寂的意境。反战的主题,诗人对此争及战争发动者的憎恨和对人民的同情都是从这里表现出来的。由于在诗中诗人以客观抒情诗人的姿态出现,故而使人更加感到诗境、诗情具有冷静的客观真实性,从而加强了诗歌的感染力。这首诗语言通顺流畅,短短四句小诗,描绘出众多的形象,语言的概括力是很强的。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05-106
2、 尚作恩 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81-283
3、 严洁.晚唐诗鉴赏:凤凰出版社,2006:561-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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